“这桌子还是不要淋雨的好,屋子是师傅住了多年的,明天找人修缮一下。”
“我来。”
景时弦说着便站起来准备过去帮忙。
他看不见,茯苓怎么好叫他过来:“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来!”景时弦的声音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气势。
“……”
这下茯苓便感觉出来不对了,他平日里不是温和的一个人吗,怎么会用这么强硬的语气。
桌子一下便挪到了一旁,他转身时上面掉落了一块竹片,茯苓赶紧拉了他一下。
“怎么了?”景时弦很贴近她。
茯苓还没有回话,手朝着他脸颊处伸了过去,捻下了一根草。
“没什么,就是上面掉下来东西了。”
景时弦低头看着她,四目相对。
茯苓愣了愣,为何她感觉景时弦像是能看到。
保持这个姿势一会儿,茯苓便从他身旁退了退。
“你这眼睛……我是说红瞳是因为体内的毒才这样的,有没有什么危害?”
景时弦摇了摇头,红瞳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危害,只是别人看了会害怕。
每到毒发红瞳的时候便是他杀戮血腥的时候,他自己也厌弃。
但偏偏就是这厌弃的红瞳能让他看见。
“…哦”
外面的雨还在下,茯苓坐在了床边,这屋子里面也只有里边的床可以坐了,另外一边全被雨水打湿了。
“你也过来坐着吧。”
“好”
雨水打在竹子上面成了轻快的乐曲,屋子里面没有点烛火,很昏暗。
这样的环境让茯苓有些昏昏欲睡,消耗了内力又忙了这么一会儿子,这下又是半夜了,本该在家里面好好休息的,现在却窝在这边等着雨停。
坐了不知道多久,景时弦慢慢的靠近了过去,然后伸手扶了一下她的脑袋。
茯苓已然是睡着了的,景时弦怕她睡着不舒服,便用自己给她靠着。
这样的举动做出来,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
明明之前他是很讨厌有人靠近自己的,可是遇到她之后便没有这样的想法了。
是她也不是她吧,自己搞混了。
长得相似的人何其难得。
低头下去,他看到茯苓腰间露出来了一个青色的绳子,他捻起准备放回她怀中发现是一块白色的玉佩。
拿着玉佩放回去的时候他好像摸到了上面刻着熟悉的纹路。
这样的触感让他把玉佩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
白色的玉佩一边是红色的花朵,一边是浅淡的鹤纹。
他熟悉的纹路是鹤纹,这鹤纹便让他记得最深刻。
这是巧合吗?
喜欢穿青色的衣服,身上带着有鹤纹的东西,名字一样,样貌相似,同时一手本事相差无二。
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太巧合了?
景时弦不得不又联想了起来,可是却解释不通,只能在静观其变了。
若还有相似的地方,他便要验证一下是否是他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