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宗主也这么说,那位故人的身份方便告知吗?”茯苓随口问着。
“她,她是我师姐,是很厉害的师姐!要是她还在,丹鸠宗根本轮不到莫酬勤来做宗主。”
青芜说着有些不服气,也有些伤感。
“你师姐?”
提起师姐,又加上面前这么相似的容颜,青芜一时没有稳住当下哭了起来。
这个哭可不是刚才那默默的流泪,这是像小孩子嚎哭一般的,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青芜说哭便哭,这让面前的茯苓没了法子。
一个成年的姑娘了,放在乡下都是老姑娘了,现在哭的跟小孩子一样,茯苓想安慰都没有下手的地儿。
“你别哭了!”
茯苓把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青芜拿过手帕却没有停止哭声,帕子很快就被眼泪给打湿了。
“要哭你自己哭,我先走了。”
茯苓被她哭的脑袋都是疼的,小时候怎么没有见到青芜丫头是这种脾气。
“你别走,师姐……”
哭得朦胧间,青芜直接把茯苓当成了是师姐回来了。
不过也的的确确是她的师姐,换了身体的师姐。
茯苓身体愣了愣,敢情这小丫头是因为她才哭得这么伤心的!
“好了,别哭了。”她上前去温柔的拍了拍青芜的肩膀。
擦了一把眼泪,青芜带着哭腔说了一句:“你才不是我师姐,你比我都要小……”
“……”
“那你自己慢慢哭吧。”
“…什,什么……”青芜着急的连哭嗝都打出来了。
什么钟灵毓秀,清丽脱俗,眉宇之间的灵气,就现在来说,完全都没有的东西。
“不行,你不可以走,你得让我好好看看。”青芜耍赖一般的拉住茯苓的衣摆。
“你刚才说了,我比你要小……”
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这么对一个小姑娘合适吗?
“可是你长着跟我师姐一样的脸!”
茯苓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无奈,思量着要不要把她就是她世界的事情告诉她。
免得青芜这丫头一看到她便嚎哭。
若她真死了知道青芜这么惦记她还会欣慰的,但她没死啊,换了一副身体天天看着这丫头嚎丧?
“好了,不吓你了,你记得离莫酬勤远些就是了。”
青芜恢复到刚才的那副神色,一点都看不出有嚎哭的样子。
她都恢复正色了,茯苓自然不可能还跟她说什么。
晚间,茯苓用过晚饭之后便进屋休息了,拂冬都在纳闷这位贵人姑娘休息的越来越早了。
从夏和尔风是在近身伺候的,这也是她们隔了七年做过最轻松的活儿了。
两人睡在外面的小铺上面,心里面都有相同的感叹。
这位姑娘不仅是长相跟少宗主相似,连性子也相似,都是好伺候的主子。
只是她终究不是少宗主,不会在丹鸠宗待很长时间。
夜幕深了,茯苓出来时给她们几个侍女下了一些迷香。
要去炼药,这时间需要的便多一些,所以她只能下迷香,避免她们中间醒过来察觉到什么。
待她们都睡死过去了,茯苓才慢慢的出了飘临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