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久吗?”子秋眉心皱到了一起。
茯苓都不想跟她多说什么了,她是神医不是神仙,重伤成那样的一个人,能留下一条命都很不错了,总不能经过她的手便能立马清醒过来吧。
“子秋姑娘不知道自己师兄受了多重的伤吗?”
里面有大夫听不惯这话便回了一句。
在他们看来都是要死的人了,人家茯苓姑娘能救回来都是很大的恩情了,竟然还嫌弃醒的慢了。
“我,我……”
“这一路的血迹记得打扫了!”
茯苓冷淡的对着子秋来了一句。
今天可是没有伤员来弄脏地板,这他们一来便留下了一地的血迹,自然是要自己打扫干净的。
“嗯,我知道了,我先进去看一眼师兄。”
子秋不敢在这里发脾气便只得委屈巴巴的进去看师兄。
乌月跟在她的身后也一道进去了。
这关心有些过头,茯苓总觉得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人有了些什么。
子澄伤势重,缝合了伤口也不能移动接下来的日子便留在了药楼养伤,有专门的大夫照顾着,比抬回去照顾不周要好上很多。
自他醒来的这几天他从未穿过上衣都是拿一件被单盖着,这方便几个大夫时时刻刻观察他的伤口恢复情况。
这几个大夫一点都不知道厌烦,一点都要看很多次,看到伤口慢慢长起来也觉得甚是稀奇。
茯苓不介意将这个医治伤口的方法教给他们,不过这能不能学会也要看他们的天赋。
缝合伤口看似简单,却要考验精准度和耐力。
几个大夫中也就年轻一点的大夫学了个大概还去寻了城主府的丫鬟找来了一方绣帕和一筐绣线来作为练习。
大男人整天捧着绣帕这让人有些辣眼。
在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子澄第三天醒了过来,不过受伤严重正在恢复的时候他也不能起来顶多可以拿个枕头垫着躺起来一些。
“多谢茯苓姑娘的救命之恩!”
子澄不能行礼便只得虚弱的颌首。
“不必,这要感谢费力把你带来的乌月。”
若不是乌月,这个人死在外面她绝迹不会看一下。
她可从来不救赶着上去送死的人,白瞎自己的医术。
提到乌月子澄神色莫名:“她现下在哪里?”
“外面熬药。”
茯苓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另外几个大夫赶紧凑过去询问,看似在关心他,不过是想知道这恢复的究竟怎么样了。
“来来来,让我们看看你的伤口。”
说着便要掀开被单。
刚才醒来坐起来时并未坐得太高,这下掀开被单子澄才发现自己并未穿衣服。
“这,这,这,在下的衣服?”他窘迫的想挡。
一个受了重伤虚弱的人怎么可能挡住的住。
“你伤口那么深,要不是茯苓姑娘,你哪里还有命在,穿什么衣服啊!”
“子澄少侠不要在意,他的意思是说你的伤口深不便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