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翎这才问道:“你这么晚,不会碰巧过来的吧。”
洛梓琪倒是会替他拿主意:“我看这么一闹,你也不想睡了,不如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
南嘉帝这次病的起不来床,虽然他经常传梅妃带着小皇子去探望,并想他们能陪在身边照顾,可是太医却说小皇子太小,恐受不起房间里药味。
于是梅妃只好将潘玉阳留在宫中,独自来探望南嘉帝,可小皇子一离开她就哭闹不休。
几天时间里,潘玉阳不是上吐下泻就是做噩梦。
皇后对南嘉帝说,当初梅妃在宫门前发誓,却没有按照要求做,这是惹恼了菩萨,给的报应。
南嘉帝不大信,可那些老臣也引经据典说前朝有这样的事情,后来不但是对皇子不利,严重的甚至影响到后宫安宁。
梅妃听说大家都在皇上面前说这事情,原本想等南嘉帝好一些,再做打算,不得不提前向南嘉帝说明当日她确实发过誓。
南嘉帝自然不舍梅妃,不愿放她离去。
梅妃告知南嘉帝,当时卫翎也曾说前朝有宫妃代发修行不离宫的先例。
南嘉帝于是命人请了大师就在镜月宫中教梅妃修行。
皇后以为能将梅妃赶走,如此结果,除了梅妃有了个居士的称号,其余根本没有改变。
于是,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说动了那大师无尘,向南嘉帝进言说,梅妃初学佛法,需得闭门修行,至于何时出关,要看她的悟性。
南嘉帝不允,大师自然又是一番如果不按照这么办,就会影响宫闱,对国事不利云云。
皇后又把持朝政,不由得南嘉帝不允。
梅妃和潘玉阳在那镜月宫中,除了无尘,再无人能够进出。
皇后趁机削减镜月宫各种用度,借口修行必然要吃苦,闹得镜月宫里那些宫人们怨声载道,私下埋怨梅妃多事,连累他们无辜受苦。
因此,宫人们做事情马虎消极,梅妃母子过的十分凄苦。
洛梓琪将他所知的大致说了一番,见卫翎沉思不语道:“怎么,你想回去了吗?”
卫翎幽幽道:“皇上独宠梅妃不是一两日,他对梅妃越好,梅妃就越是招人嫉恨。梅妃想必早有此觉悟,宫门前,我看她对皇后说去修行,也是真心的想要离开。只是,苦了潘玉阳,他只是个孩子,跟着无辜受罪。”
“生在帝王家,这是他的命!”洛梓琪又想起一人道:“潘玉朗现在倒是风光,上次行宫之行,皇上对他另眼相看。这次一回来皇上病倒,朝政虽然有皇后把持,但她毕竟不熟。所以,大将军和赵家现在各不相让,一上朝就吵个不休。潘玉朗趁机夹缝之中求生存,笼络了不少持中立态度的臣子,俨然是个和事佬,倒落得个贤者的名声。”
按前世算,这个时候潘玉朗也该出头了。
卫翎对此并不意外,她担心的还在梅妃身上。
那位无尘大师,卫翎前世并未见过。
听说那人年轻的很,据说也有皇族血脉,而且生的俊美。
当年他一入宫,便是无数妃嫔瞩目的对象,后来还闹出了些什么事情,销声匿迹,再也没有人提起。
“世子,不好,我总觉得会出事。”卫翎思忖道。
洛梓琪以为她担心潘玉朗,酸溜溜道:“潘玉朗能出什么事情?要出事,以他这么努力,也是好事。难不成,你怕他得了势就忘记要去府上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