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她不是没想过,万一他一直不醒,她该怎么办。但每每想到一些不好的,她又会自我打住。
“他肯定会好的,我找了个厉害郎中,他说他的方子可以治好三郎的病。我最近天天都去山上挖药,已经给他喝了一个月了,说不定很快就要见效了。”
“万一治不好呢?”
“肯定治得好!”
大壮:“你这么年轻漂亮,就这么一辈子有点可惜。”
凌萧萧目光空洞地扫向远处。一年前她山上割猪草,从山上摔下来摔坏了脑袋。如今十六岁前的记忆全无,除开和三郎一家人一起生活的记忆,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在娘家伺候了半年的父母、兄弟。
在娘家和在这里,日子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不可惜的日子该是怎样的?”她歪头问他。
大壮怔了怔,道:“有个健全的丈夫,日日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着,每天也不用面对那些乌七八糟的锁事。”
这样的日子应该只存在于想象中吧,凌萧萧笑了笑,“我没那种命。”
她漂亮的杏仁儿眼里划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刘大壮不经意间正好捕捉到了这抹忧伤,不免有些动容,“你有的,这些并不难,我都可以给你。”
凌萧萧闻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刘大壮。
他长得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心思这么龌龊。顿时心头对他好感全无,“大壮,我邀请你吃猪蹄是感谢你经常帮我,你要是动别的心思,那我们以后就不要说话了。”
她转身就走。
大壮低头,唇边露出不易觉察的浅笑。
他快步追上她,“三嫂子别生气,我没那歪心思,就是怕你受了委屈。”
“我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