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萧揉了揉眼睛,还是不相信,又走进了仔细瞧了一番。
那人的的确确就是三郎。
可是,他为什么以那样的方式突然回来,现在又变得和之前一样一动不动?
她感觉脑子里像是卷了团乱麻,缕都缕不清楚。
“三郎,你是不是醒了?”
她尝试问他,但是他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凌萧萧走过去,趴到**,就在方才他回来的位置,掀开了厚厚的被褥。
不看不知道,床板上尽然有个小方门一样的东西。
农村人的床板大多都是几块拼接起来的,虽然也有各种缝隙,但边缘被磨得这么光滑的,十分少见。
她正准备将那块板子掀起来,看看手捉了去。
“别看了。”
耳边响起熟悉又冷漠的声音。
她回过头来,三郎的脸就在距离她的脸半拳不到的位置。
“三郎,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她顺势问。
顾书闲将她从内侧拉出来后,松开手,然后将方才被她掀开的被褥盖了回去。
“就是刚刚。”他说。
凌萧萧接着问他:“刚才村子里来了好多官兵,他们是里找你的么?”
“唔,不会这么快吧。”他小声哼唧了一句,转头看向她,“他们刚才进过我们房间?”
“嗯!”她点了点头。
“三郎,我看见你刚才从床板后出来,里面是有暗格吗?你刚才是不是就是藏在里面?”
她抬手,指了指最里面的角落。
顾书闲抿了抿唇,小声道:“我刚才出去办了点事,还好回来没赶上他们搜屋子。”
办事?暗道?官兵……
一切的一切,联系起来,她脑海里自动构建了一副顶尖杀手被官兵千里追杀的画面。
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三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她强调说。
顾书闲眼神若有所思地扫过来,“什么问题?”
“那些官兵是不是来找你的?”
“我也不清楚。”
说完,他又像是想到些什么,反问她:“这几天二郎有没有出去?”
凌萧萧回想了一番,回答说:“好像没出去,要么就在院子里抽叶子烟,要么就在屋里呆着,没看到他走哪里去。倒是二郎媳妇,今天一早带着孩子走了,好像是要回城里。”
“哦。”
他抬了抬眉,“那就好。”
“不过,他刚才好像有点反常。”
凌萧萧想到他刚才见到官兵是那副惧怕的神情,觉得有点反常,就同三郎说了出来。
“怎么个反常?”
“官兵来了,他好像很怕,自己躲出去了。”
顾书闲听她说完,倒是没有表现出意外,他同她说道:“二郎这个人,吃喝嫖赌,什么都沾。衙门里的差事怕是也早就丢了,见到官兵躲,多半是因为心虚。”
“哦。”她抿抿唇,“三郎,我可以再问你一件事么?”
“什么事?”
她深吸一口气,半晌才问出口:“你是不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