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贤心中有了决断，也就不再烦灼了。
他问凌萧萧：“夫人今天想吃什么？为夫亲自下厨替你做。”
凌萧萧抿唇想半晌，随意点了几个她认为简单，顾书贤能做的出的菜式。
“春芽炒鸟蛋，腊肉糯米饭，辣炒包菜。”
顾书贤之前跟凌萧萧混了几个月的厨房，多多少少学到些，知道这几个菜不难。
他笑着问她：“想不想来点特别的？”
“什么叫特别的？”
顾书贤：“比如冰糖炖血燕。”
这种菜式，凌萧萧从前只听说过，从来没见到过，更没吃过。
燕窝都是南部边陲小国进贡京都的贡品，除非皇亲国戚，其他普通人终其一生恐怕也吃不上一回。而血燕更是燕窝中的上品，即便是皇宫里，阶品不够的人，估计都见不着的。
顾书贤竟然说可以给她整到血燕？
凌萧萧瞬间来了精神：“真的假的。”
顾书贤拍着胸脯说：“如假包换。”
——
一个时辰后，顾书贤大厨的菜正式出锅。
除了凌萧萧点名要求的三样，多了冰糖血燕，木瓜雪蛤，核桃阿胶。
全都是些价值不菲的滋补上品。
等她挨着介绍完，凌萧萧惊看着他，问：“三郎，这些名贵食材，你都是哪里弄来的？”
顾书贤咧唇浅笑，卖了个关子：“你先吃了我再告诉你。”
凌萧萧调养了几天了，如今手能自由活动，就是缺点力气。做不了活，但自己拿碗筷、勺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她挑了一口核桃阿胶在口里，口感糯而不腻，驴皮粘牙，核桃香甜，好吃极了。
她竖起大拇指：“三郎，你好有天赋。你这厨艺，比好多专业的都厉害了。”
得了夸奖，顾书贤脸上漾开了花。
“丫头，再试试木瓜炖血蛤。”
凌萧萧又舀了口送进嘴里，甜而不腥，清爽甘冽，也很可口。
这次，不用他招呼，她自己主动尝了血燕。
号称是一口价值几十两银子的食材，出人意料的难吃。
又腥又涩。
“三郎。”凌萧萧蹙起眉头，“可别在这么奢侈了。”
没说出口的另外半句是，关键是难吃。
书贤笑出声：“不奢侈，给媳妇补身子的，再珍贵都不奢侈。等丫头气血足了，咱们生小林清就有希望了。”
旁边还坐着顾林清呢，他丝毫也不避讳，惹得顾林清直吐槽。
“爹，你和娘亲房都还没圆呢，想生小林清还早吧。”他一本正经地说。
顾书贤被他气得哭笑不得。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顾林清不服气，“我不懂呀，你们要造小林清的时候，记得提前知会我一声。我住那屋，你们这丁点动静，我都听得到。”
凌萧萧：“……”
顾书贤忽想起之前不Ju的事，岂不是也被他都知道了？
刹那间，他的脸一路红到了脖子根，之尴尬。
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话来。
“从今晚起，你给我搬去西厢。”
顾林清，“白莲花住过的屋子，我才不住涅。”
凌萧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