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老板叫过来。”他说。
苏明月乖乖遵命。
片刻之后，赵思齐对醉红楼老板说：“她我要了，开个价吧。”
老板以为他说的要了是陪夜，回答说：“三两银子一晚。”
赵思齐蹙眉，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明月一眼，苏明月默默地低下了头。
赵思齐：“我是说我要买她，让你开个价。”
老板原以为她破了相，没人要的，万万没想到这位贵人见了一面就要买她。当即觉得横财不发白不发。
他随口开了个价：“五百两。”
赵思齐瞪向他。
买来二十两，卖给他五百两，当他是冤大头么？
赵思齐还价：“五十两。”
老板奉承地笑着说：“赵小爷，我们买来也不止这个价啊。要不，您再涨点。”
赵思齐一脸的不耐烦：“就这个价，若不卖，我就不要了。”
苏明月猛地抬起头。
千万别不要她啊，否则她就要沦为下等舱了。
那里就是一辈子都走不出去的人间炼狱。
老板看赵思齐目光坚定，心里又盘算了一番。十里八村就他一个欣赏古琴的，若是不卖给他，苏明月就得安排去下等舱。
下等舱的价格才不到百文一晚，二十两的本金，少说也是三五年才回本。
反正他也没花什么钱打造她，倒手就能净赚三十两，值了。
“好吧，赵小爷，看在你经常照顾我们生意的份上，卖给你了。”店老板豪气地说。
赵思齐给了银子，转身就走。苏明月恹恹地跟在他身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直到走出很远，她才开口：“王爷，今天是我的第一天，我还没有接过别的客人。”
赵思齐厌烦地抬了抬眉。
第一次跟第一百次，对他来说，毫无区别。
“哦”他懒散地开口：“回去后记得我交代的话，盯紧凌萧萧。”
苏明月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王爷，我还是你心目中的那个人么？”他问。
事实上，赵思齐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说她是他心底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地在幻想，还给自己编制了一个皇后的春秋大梦。
赵思齐从前为了利用她拉拢顾书贤，都是半推半就地回答“嗯、啊、哦”
这一次，他的回答是：“先做好我交代给你的事，做不好，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苏明月委屈得直吞眼泪，而她把这一切的因果全都算在凌萧萧头上。
她苏明月和凌萧萧，今生势不两立。
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她所拥有的所有东西，全部都抢过来，变成自己的。
就在回去的一路上，她就默默规划出了十多个报复方案。
——
银杏儿小院。
往常吃完饭，他们都是早早洗洗睡的，今天有点不一样。
因为今天院里又来了个贵客。
小四和二毛喊他二哥。
这个人四方脸，羊叉胡子，看上去鬼精鬼精的，像是账房先生，倒不像是会做事的。
因为他来的晚，小四和二毛都说想给他接风洗尘，凌萧萧就摆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