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记忆？”凌萧萧脸部微微发烫。
顾书贤凑着她的耳根小声道：“比如，小林清。”
凌萧萧脸刷地一红：“三郎，你好坏。”
顾书贤将她旋转过来，双手捧起他的脸，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眼睛。
他指腹在她脸上摩挲，轻声道：“逗你的。大夫说你现在的身体，需要好好休养几日。小林清的事，过些日子再说。”
凌萧萧怅然若失。
好不容易盼到的重逢，却因为她这不争气的身体，又要搁置。
她些许的表情变化，全都被顾书贤看在眼里。
他要笑不笑地扬起一侧唇角，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怎么，心急了？为夫也想，但也要考虑你的身体。再等等，别急。”
凌萧萧的脸再一次涨得绯红：“你才急。”
顾书贤：“好好，我急我急。”
说着说着，他身子往前倾了倾，嘴唇贴上了她的嘴唇。
冰与火交织，口腔里如同炸响的烟花，美的不成样子。
“去吧，收拾收拾，我们下午就出发。京都那边，都给你安排好了。”顾书贤道。
凌萧萧点点头：“嗯！”
她麻溜地将东西都整理了一遍，重要的或则有意义的东西，全部用木箱子装着。一些常用的，比如绢帕之类的，就用布袋裹着随身携带。
顾书贤安排了马车，等在门口。
他牵着凌萧萧的手，上了马车。
隔壁的老扬头儿，站在食府门口满面笑容地张望。
这些个女人能成什么事？
还不是被他给赶走，经营不下去了。
呵呵，看来还是他老杨家的祖传厨艺厉害。
——
六里到京都，快马加鞭的话，七八个时辰可达，马车得十来个时辰。
沿路虽是走的官道，但因为前几天下过雨，很多地方凸凹不平，马车上颠簸得厉害。
顾书贤怕凌萧萧颠坏了身子，让人将马车铺了厚厚的一层棉絮。
怕她脚上没有依托，又在地板上垫了些草垫。
凌萧萧从前从未坐过这么时间的马车，尽管顾书贤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但她还是坐的浑身不舒服。
没办法，顾书贤只得命车队每隔两个时辰就停下来，让她下车休息一阵。
沿途的风景很美。
挂雪的山川、翡翠般的湖泊、绿油油的草地……
正值春转夏的交接处，花儿都开了，草儿也愈发繁茂。凌萧萧下车活动的时候，偶尔会摘几朵小花嗅嗅，心情颇为不错。
顾书贤看她喜欢，就问她：“此处风景独好，夫人要是喜欢的话，要不多呆一会？”
凌萧萧摇摇头道：“三郎不是回京都还得办正事么？以后有机会再来游玩吧。”
顾书贤答应她说：“不着急的。萧萧你就在此处等着，我去钓几条鱼过来，烤给你吃。”
凌萧萧点了点头。
顾书贤让同行的龙虎门兄弟护着萧萧，自己去了不远处的湖边。
不多会，他便钓回一小桶鱼来。
他将鱼杀了，凌萧萧负责烤。
简简单单的几样调料一洒，香味飘得到处都是。
龙虎门的兄弟全都掉口水。
和他们同行的小四说：“夫人，可馋着我们了，大家都想吃怎么办？”
顾书贤下意识地护着鱼，没好气地道：“你们要吃，自己去钓。我钓的，是给夫人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