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丫鬟们先带孩子们进了侧厅等候,东方睿宁思了好一会才道:“岳父,岳母,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过年了,我们想过了年再走,你们看如何?”
刘柳儿无奈地撇撇嘴,过完年就是开春了,可开春的天气还是冷呀,还是冻死人的那种冷。可是没办法,爹娘说得她这么严重,就算她反对也无效。
“年后再走呀......”宁謡儿点头沉吟,抬头看向刘白玉,想听听他的说法。
女婿倒也想得周全,先是跟双方父母亲一同过个年,让大家心里都舒服些。而且开春后不太下雪,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女儿和外孙们也不会有不舒服的地方。
刘白玉宁神闭眼,他掐着指尖在那算。
良久,刘白玉放下手,睁开眼皮,看到六双眼睛同时期待地望着他的时候,他眼角抽抽。
“怎么样?”这是焦急的娘子所问。
“爹,你算出什么了?”他的女儿也兴致勃勃地好奇着。
“岳父,如何?”面对结果东方睿也有几分紧张,他真的好想与父皇母妃过完年再离京,因为也许这一别就是一辈子。
东方睿的孝心和苦心大家都看在眼里,心思最是复杂的是作为他娘子的刘柳儿,她觉得自己好自私,就因为自己的性命和不舍,把人家好不容易教养大的儿子给拐走,远离他的父母亲,也许这一别就是一生。
可她不想这么早就死去,又舍不下夫君,除了让夫君陪着她远离京城,别无他法。
“你们留在京城过年也是可以的,但是十五元宵节前一定要走。”只要关乎女儿安危的大事,刘白玉的表情是除了严肃还是严肃。多年前他和娘子还有阎冥搅尽脑汁才想出那么一个复杂繁琐的方法来保全女儿的性命,现在女儿好不容易才回到他们身边,他说什么也不能冒着失去女儿的险。
“爹,到底是谁会危及我的安危呀?”还没过完十五就要离开京城,还是大冷的天气呀......一向怕冷的刘柳儿哀怨自己倒霉的同时对从小就想取她性命的‘人’更加怨愤了。
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的女儿突然提及想知道这件事了,刘白玉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想了又想,嘴皮子几次哆嗦,终究还是开不了口。
宁謡儿深深吐了口气,她拍拍刘白玉的手背,“这事也算因我而起,我来说吧。”
“娘子,这件事主要是因我而起,与你一点无关,你是无辜的。”刘白玉想起那个女‘人’就咬牙切齿,更恨不得能够一掌拍死她。
刘柳儿左右看看爹娘,不解的眉头又开始紧锁,“爹娘,你们都还没说是什么事呢,就相互往自个儿身上揽起责任来了。快点说出来,让女儿我来替你们做评判,看是谁对谁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