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睿的身子是闪开了,君月刹的手也顿住了,他垂眸看了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两把看上去就很锋利的长剑,撅了撅嘴。
“我只不过是想要跟定安王爷打个招呼罢了,你们用得着拔剑相待?”两把剑几乎同时架在他脖子上,定安王爷的两个贴身侍卫武功还真不错,他还蛮欣赏他们的。
只是,如果可以,他希望他们手中的剑是放在别人脖子上,而非他的。
“你找我们王爷有什么事情?”
看到刹杀门的人,白睿的王爷气派又恢复存在了。其实他没有那样的打算,只不过是他对别人的冷漠让齐单习惯性的替他发问。
君月刹嘻嘻一笑,眼角斜睨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剑。“你们有没有觉得,在我们聊天的时候把剑放回原位的好?”这两把剑原来各自呆在王爷这两个侍卫的腰间,现在他们的腰间放着的只是空着的剑鞘,实在是不好看呐。
君月刹面对两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毫无畏惧的样子,白睿就知道这个君月刹刚才是故意让齐单齐双手中的剑架上脖子的,他知道齐单齐双没有他下令是不会杀他,不然以他比他两名贴身侍卫要高不少的武功,齐单齐双根本就不能碰到他,更别说把剑架到他脖子上去。
“你想说什么?我们还要赶路。”冷,且淡,一向是白睿的特点。
也只有他才能够发挥出这两个字的奇特之处。
没得主子的命令,齐单和齐双自然就不会把手中的剑收回去,锋利的剑还是一动不动地抵在君月刹的脖子上。
君月刹后面的六名属下看到门主被剑所抵,他们也没有紧张之色,只有着无奈和淡然。
刹杀门的人不止是门主性格怪异,其下的门徒也奇怪得紧。
还没等齐单和齐双腹诽完呢,君月刹左右手各伸出两根手指,夹着他们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剑,很轻松地就移开了。
移开剑后,齐单和齐双脸色微微胀红,俩兄弟的额际还滴下大滴大滴的汗珠,反观君月刹面色如常,嘴里还挂着招牌的嘻嘻欢笑。
刘柳儿睡得迷迷糊糊间,好像有听到熟悉的声音,那种不正经的笑声和清朗的声音,她想起了刹杀门的门主君月刹。
有老朋友来了嘛,她觉得她也应该出去打声招呼才是。
坐起身,打了个呵欠,再伸个懒腰,用放在边上的木梳梳直了头发,再把长发随便挽了个鬟,只用两根乌黑的木簪子固定住。
拿起手镜照了照,她觉得自己就算不施脂粉也一样美丽惊人,臭美了好一会,她才打开车厢门下了车。
刘柳儿下马车的时候刚好有看见君月刹只用了双手各两根手指就移开了齐单和齐双的剑,从他们两个满头大汗来看,不难知道他们刚才和君月刹拼了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