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青鸾的……替身？”佟婉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颤音，牙关就像被寒风簌过，冰冷生硬地疼。
她最害怕的事情果然发生了，她一直不愿意这样想，可是老天爷却给她安排最坏的结局。
她心里颤抖着，胸口似有一块大石头压住，抑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摊在桌上的手一松一放，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左胸口却仍像不断有寒风灌入，将她冻成冰锥，“我凭什么相信你所说的话？”她淡淡反凝她，迫切在丫头脸上看到一丝她说谎的蛛丝马迹。
可是丫头很淡然，她没有说谎，说话也十分有底气，“你若是不相信可以直接去问少帅，我想在一个为他中弹牺牲自己性命的女人面前，他说不出任何谎话来欺骗你吧。”
的确没有人可以做到那种地步，除非他不爱，可是又有谁不是站在正牌那边却站在一个替身这边呢？
佟婉瞬间感觉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她没了底气。
其实在她盘问那个丫头的时候，她就该想到了，她只是不愿意相信世界上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佟婉痛苦全身发抖，她用力压住左胸，仿佛只要她不压抑住，她的心脏就会衰竭一样。
“不到最后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
“你现在要不要去找少帅对峙？”她淳淳劝诱着。
佟婉极度痛苦，莫泠风对她的爱果然是假的。
如果他不爱她，为何要急于用婚姻绑着她，两个不爱的人纠缠一辈子又有什么意思？
丫头见她生不如死的样子只觉得心里十分痛快，再逼真相像又如何，只是她是假冒伪劣，就总有被拆穿的一天。
“你是不是还是不敢相信，也对，谁也不愿意做别人的替身。”丫头了然道。
她看着她，又幽然一笑，“伪冒少夫人，你若是不相信我的一面之词现在就可以去少帅房里，他的卧房的床底下放在一个暗箱，里面放满了青鸾小姐的画像，从幼年到青年，这总无法造假。你要是还能自欺欺人说是自己，我也无话可说了，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她说到这个份上，佟婉还有什么怀疑。
她只是讨厌那种被血淋淋拆穿的感觉。
“你滚。”佟婉突然爆发，冲着丫头歇斯底里咆哮。
丫头整个人被吓离了座位，神色受惊，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又故意出言讽刺:“你这样可真像只母老虎，难道少帅不喜欢你，只把你当作青鸾小姐的替身。”
“快滚。”佟婉又大吼一声，就像个失控了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