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泠风直到第二天才回来,他第一时间当然就是去看佟婉。
一夜没有见她了,他自然想念得紧。
他推开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他走近床边,正要逗逗她,她怎么变得这样嗜睡了?
要不是他跟她没有发生过关系,他都要怀疑她怀孕了,说起来,他为什么不碰她呢?
她已经是自己的,有什么好顾忌的?他的眼里冒起邪光……
青鸾死了之后,他已经一年没有碰过女人了,他对那些女人也完全没有欲望,可是佟婉不一样,他对她也有种执著的渴望。
他凑近了,才看到佟婉的脸色有些苍白,那本来水润莹莹的唇却失去了光泽,干得有些起皮。
莫泠风眸色顿变,下意识就去探佟婉的鼻息,她的呼吸有些微弱,他再探探她的额头,明明没有发烧。
“青鸾,你醒醒。”他摇着她的肩膀,心神被一股恐惧的感觉摄住。
他其实真的好怕失去她。
佟婉都快被他摇散架了也没半点反应。
“快,叫大夫。”莫泠风终于大吼。
门外的丫头早就听见他的叫唤了,却是不敢进来,现在他下令,那丫头如蒙大赦,赶紧就跑去请大夫了。
可是佟婉这时候又醒了,她望着他,眸光有一点涣散,似乎精神不是很好,“泠哥哥,你在干嘛?你看起来好紧张,额头都出汗了。”
她抬起手就要为他拭汗。
莫泠风的心房瞬间如倾泻的洪水,他一把将佟婉抱住,那样紧紧地抱住,仿佛只要他松一点儿力气,佟婉就会消失似的,“还好,你没有走?”
佟婉听着他无助的声音略有些迷茫,“我要去哪?你怎么了?”
昨天丫头来找她的事情,她已经记不太清了。
张显没有告诉过莫泠风,那个术法有一个弊端,就是被施法者虽然可以被植入他人记忆,可是她会变得很健忘,很容易就忘记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没有,你哪里也不会去,你只会在我身边。”莫泠风宣誓般说着。
佟婉听得奇奇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莫泠风抱着她好一会,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放心,又攥住她的肩,目光灼灼盯着她,“青鸾,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在我的身边,是吗?”
佟婉罕见地迟疑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种承诺不能随便许下。
她为什么会迟疑,连她自己都怔愣了,她那么爱莫泠风。
“难道不是吗?”莫泠风是这么地患得患失,完全不像他的性格了。
“会吧,青鸾会一辈子在你身边。”佟婉见不得他这样的黯然神伤,可是她极度不想说出那个“我”字。
“那就好。”莫泠风放心下来。
“你昨晚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吗?为什么睡得这么沉,害的我以为……”他没有说出那个悲丧的词语。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看书看得比较晚……”她有些忘记了,看着桌上摊开的一本书,她应该在看书吧。
“下次注意休息,不要看得这么晚。”莫泠风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发梢。
“嗯。”佟婉淡淡回应着,却有些心不在焉,她怎么想不起来了?昨晚的事一点记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