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贵扯著嗓子吼道:“你个小兔崽子,敢跟你老子我这么说话今天我在学校被罚去扫厕所,回来又吐血进了医院,你知道进医院了多少钱吗整整了5块多啊!5块多!”閆埠贵那表情,仿佛每说一个字,心疼得表情好似有人正拿刀子在他身上割肉一般。
閆解成梗著脖子,毫不示弱地回懟:“那您也不能这么办事啊!我头一回跟人家相亲,女方长得还那么漂亮,您这么做,不就是明摆著把人往外推吗而且您还跟人说,现在是新社会,不讲什么彩礼了。您不给彩礼,谁家姑娘愿意嫁给您儿子呀您这是想让您儿子打一辈子光棍吗”
閆埠贵气得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物件都跟著颤了颤:“你嚷嚷什么我这不也是想给家里省些钱吗今天就上了趟医院,就出去5块多。再加上我被罚去扫厕所,每个月工资一下子就少了20多块,日子往后可怎么过哟!”
王小天在一旁听著,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閆家的事儿还真是没完没了。
王小天实在没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致,便推著车转身往家走。很快来到自家小院门前,他伸手推了推门,发现门从里面拴住了,於是抬手敲门,喊道:“丽丽,给我开门。”
不一会儿,王小天听到里屋门响动,紧接著文丽脚步轻快地走了出来,打开门,脸上带著笑意说道:“你回来了天哥,你回来了,今天怎么有些晚呢”王小天点点头,推著车进了院子,解释道:“今天有些工作上的事儿,跟领导探討了一会儿,所以就晚回来几分钟。本来我想著去小学接你,可看了看表,寻思这个点儿你估计也到家了,就没去。唉,这刚到总社,初来乍到的,还得注意影响啊。哎,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调到这边来,不仅下班时间不那么自由,离家还远了。不像在供销社那会儿,多自在。”
文丽白了他一眼,嗔怪道:“你怎么不说你还升职了呢得了便宜还卖乖,矫情。”说著,她伸手接过王小天手中的车,熟练地推进院子角落停好,又转身走到王小天身边,轻轻挽住他的胳膊,脸上带著俏皮的笑容:“虽然现在离家远些,工作也忙点,但升职可是好事呀,说明领导认可你。咱眼光得放长远些,以后日子肯定越过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