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邓后思时,宫女稟告,车骑將军请求覲见,邓后点点头,召见兄长,片刻之后,邓鷺快步入內,行礼之后,邓鷺很高兴的说道,“臣有三件大喜事要稟告太后!”
“三件喜事同时到来快请说!”
邓鷺一一匯报起来,第一件事是堂弟邓遵已经在琅琊登陆,提前过来的信使匯报东朝鲜公司大有作为,已经控制了大片平原,而对倭奴国的调查发现,该国同样气候宜人,大汉也完全可以攻伐。
按照邓遵的说法,三韩和倭国之地虽然不如大汉腹地富饶,但绝对有几百万顷土地,
可以安置很多流民,哪怕十方人也能吃得下,可以安排冀州流民过去。
第二件事则是扬州刺史和丹阳太守同时匯报,寇家在南方的屯垦確定取得很大的成功,撒了鸟粪石的垦荒地两年就有了三石的收成,这是大汉天大的喜事,大汉朝廷廷找到了大规模安置流民和提升粮食產出的办法。
第三件事则是火器研发取得了重大突破,虽然单兵火研发还是不太顺利,但铜炮技术却提升非常快,毕竟这一块真心不难。
按照寇淑的设计要求,尚方监將火炮变得更长,长径比达到了15:1,又想办法打磨了火炮內膛一番,然后发射火炮,竟然打到了两里之外,射程超过强弩不说,威力也大了不少,有了这种威力很大的武器,汉军如虎添翼。
现在汉军准备製造两款火炮,一种用来守城,一种用来隨军攻击,前者是重炮,后者是轻炮,而炮弹也会分成几种,有铁弹、石弹、散弹三种。
邓绥听完了三件喜事,也是相当的喜悦,不过这三件事竟都和皇后有关,所以片刻之后,她又摇摇头,“兄长,这三件事要么在意料之中,要么早有传言,何必专门报喜.”
“过去是传言,现在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完全不一样!”邓鷺兴高采烈,对他这位执政的车骑將军而言,这三件事意义非凡,可以极大的加强汉廷的实力,缓和统治阶级內部的矛盾,这非常有利於邓鷺的长期执政,只要搞好了诸般事务,他这个车骑將军也就稳当了!
邓鷺继续说道,“朝野对公司之制也不甚反对,我等完全可以放开手脚,给邓遵增加一些力量,让他儘快平定三韩,又新设几家公司在江南屯垦,顺便清理那些时常叛乱的越蛮。
还有最近朝贡的西南蛮夷,臣派人仔细问过了,西南大山深处有铜矿,就是不知何在,可以设立一家公司仔细搜寻一番,现在朝廷要铸炮,需要不少铜—”
邓绥默默听著,但多少又有些心不在焉,邓骂看出来了,停下问道,“太后可有心事”
“兄长所说与淑儿的见解十分类似!”
邓鷺一愣,劝说道,“淑儿不仅是臣的妻侄女,也是太后的养女,太后又有何顾虑”
“这几日皇帝似有些不悦——
“臣也听说了,皇后深明大义,多次劝说,想来太后也是知道的,有皇后在,太后担心什么”
“帝后一体!”
“那天淑儿当眾所言,太后也是知道的,太后若是忌惮太过,臣恐伤了淑儿之心!”
邓鷺真不明白太后到底在忌惮什么,都是一家人,皇后也说得那般清楚,太后完全没必要多想,合则两利,分则两伤的道理,太后应该明白呀!
邓绥当然明白,可是她代理的是皇权,心態与皇帝越来越类似,皇权天生就是说一不二,偏偏邓后做不到说一不二,她越是感受到权力的甜美,越是忌惮寇淑,这是本能。
不过邓后还是很有理智的,她听从了兄长的劝说,就在兄妹俩討论时,大汉西北方向的局势出现变化,隨著汉廷的圣旨西进,在凉州一带活动的羌人各部闻讯后勃然大怒,五千骑兵,一匹马等於四五个人的销,这相当於两三万人的销,在这个大旱之年谁能吃得消
更要命的是,去得还是千里外的西域,冬天將至,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死伤,出去的人还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这凭什么
虽然说大汉朝廷並不是不给东西,但汉廷给得东西被官府扣发,羌人各部能拿到的凤毛麟角,昔日大傢伙就吃过这个亏,现在又来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所以一个个羌人部眾就不是很配合,羌族土兵迟迟招募不到,无奈之下,西域副校尉梁懂只好率领有限的汉军西进,把招募骑兵的任务交给了凉州刺史,刺史十分恼火,这帮羌人竟然敢不听命令,反了你们,看我怎么收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