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歆意没有丝毫犹豫地说出了，“我和你换。”
这样的话来得过于及时，让凌歌瑶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你说要和我换？”她再次确认道。
“是的，我喜欢和不同的人比赛，你的设计我很喜欢，但要是因为一个模特就让你中途淘汰，我会觉得很可惜。”赵歆意说的真诚，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问题的答案出现得过于突然，凌歌瑶有些激动，努力地平复心情，只来得及说出“谢谢”二字。
“没事，这也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私欲。”赵歆意说话很有技巧，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她这么做是勉强。
原来这才是师父叫自己来的真正目的。
这件事很快被两人抛之脑后，又开始谈论起新的话题。
凌歌瑶不好直接离开，也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开口的杜希域突然站起身来。
“乔老先生，我有些话想和您的徒弟说，失陪了。”说完便拱手表示歉意，随后离开，走时还特意看了凌歌瑶一眼。
杜希域都已经直接提出来了，凌歌瑶也不好装作没听见，在请示完师父并得到肯定后，她也跟着出了门。
果然，杜希域正站在不远处等她。
凌歌瑶有些犹豫，她担心那天的事再次发生，所以一直和他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可两人走了很久，他都始终沉默着，直到看见一个池塘。
凌歌瑶本能地停下脚步，开口道：“我们还是不过去了吧，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气氛再次安静下来，就在凌歌瑶以为他一直会保持沉默时，他开口了，“是我拜托乔老先生让我留在那里，只是为了能够见你一面。”
乔顺男并不知道造成凌歌瑶住院的人是杜希域，这件事也只有张子越他们知道，对其余的任何人，凌歌瑶都只说是意外落水而已。
所以，乔顺男会答应他的请求，自己也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师父竟然一箭双雕。
“你想见我直接发消息就是。”这件事她早已想通，只是杜希域似乎还心存愧疚。
“我怕你不想见我。”
杜希域说完，凌歌瑶尴尬地笑了笑，她好像确实不太想见他，但话已经说出来了，就不能打自己的脸。
凌歌瑶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怎么会，虽然你做了那种事，但之前也还救过我两次，这样算下来就算扯平了我还欠你一条呢。”
“事情不是这样算的。”杜希域听见她说的歪理，终于有了笑容，“这次确实是我偏激了。”
“没关系，我已经原谅你了。”凌歌瑶大方道。
“那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能回到以前那样吗？”杜希域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期待。
“这……”
怎么可能，凌歌瑶在心中呐喊，万一你要是再来一次，我可就真的没命陪你玩了。
但为了杜希域的面子，凌歌瑶委婉地说道：“我们当然还是普通朋友啦。”
杜希域不笨，自然是听出了她的另一层含义，以后都只能是普通朋友，见面也只会挥挥手然后擦肩而过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