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来，两人已经熟悉地掌握了彼此的拒绝套路。
“她已婚，谢谢。”
“她手机摔了，软件打不开。”
两人默契地替彼此报出台词，随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说起来，这条街本身就被称为艳遇之街，我们刚才那样做是不是有些太煞风景了？”
“我倒是很期待艳遇，不过刚刚那些也是真的没看上。”
苏青楠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随后眼睛一亮，拽了拽凌歌瑶的胳膊。
“快看！”
凌歌瑶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个藏在街角的小铺子，更准确地说，连铺子都算不上。
只是一个颤巍巍的白发老婆婆坐在自己带的小木凳上。
她的膝盖上放着一个做工精巧的竹篮子，篮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把把形状奇特的梳子。
那老婆婆也不知道吆喝，就那样安静地坐着，仿佛和这条街的热闹隔绝了。
如果不是苏青楠的提醒，凌歌瑶可能从她身边路过都不会发现她。
“那铺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是卖牛角梳的！”苏青楠的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兴奋：“你听说过吗，在苗寨，买一把牛角梳就能听一段故事。”
“我啊，这一趟就是奔着故事来的。”
凌歌瑶本来还不怎么感兴趣，被她这么一讲，倒是多了几分好奇。
“我们去看看。”
苏青楠说的果然没错，老婆婆听说了她们要买梳子的意图，慢条斯理道：“一把梳子，换一个故事。”
她苍老的声音，晦暗的眼神背后，似乎真的隐藏着无数尘封在历史中的神秘传说。
凌歌瑶的心中顿时起了肃穆感。
苏青楠显然和她的想法一致，她甚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大概三分钟后，她们二人分别挑选了一把牛角梳。
刚准备问价格，老婆婆却把手伸进了裤子口袋。
随后，她掏出了一张收款码的打印纸。
“299一把，不讲价，扫码支付。”
呃……
如果说刚才她一个人静坐的模样还有点世外高人的意思，那这下氛围感可就**然无存了。
凌歌瑶和苏青楠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滤镜破碎”这几个字。
说好的神秘呢！
而且也太贵了吧！
如果是什么木头做的也就算了，这梳子摸上去明明是塑料质感。
“你买吗？”
苏青楠对她比了句唇语。
“你呢？”
苏青楠咬咬牙，点头道：“买！”
梳子不值钱，说不定故事值钱。
凌歌瑶见她已经开始扫码，暗叹一口气，也打开了手机。
反正999都花了，这299她就当“舍钱陪君子”吧。
“xx宝到账，299元……”
两句清脆的播报结束后，老婆婆缓缓地把收款码塞回了裤子口袋里。
凌歌瑶和苏青楠眼巴巴地盯着她。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老婆婆才结束了一系列零零碎碎的准备动作。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这个故事，和蛊术有关 。”
蛊术……听起来倒是让人很感兴趣。
原本失望的凌歌瑶再一次被勾起了兴趣
“在我们苗疆，有一种虫子被称为蛊虫，会蛊术的人将这种虫子养大，制作成蛊。”
“相传，苗疆女子长大之后遇见心上人，只要得到想办法得到心上人的一根头发，再将这根头发烧成灰喂给自己养大的蛊虫，心上人就一辈子不能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