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你下的‘蛊’,早在五年前就发挥作用了。”
他的声线低沉,目光中浸透了令人不敢直视的柔情。
“而且你用的也不是什么蛊虫,而是……”
说到这里,他伸出手,像抚弄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似的,轻轻地摸了摸凌歌瑶的眼睑。
“这双眼睛。”
最后四个字被他一字一顿地认真说出。
不知是他抚摸的手法让她眼皮发痒,还是他慵懒的嗓音过于撩人——凌歌瑶的心突然跳漏了一拍。
明明哪怕是最亲密的事也与他做了无数次,但她依旧会对他无数次心动。
“那我完蛋了。”
她突然睁开眼睛,反手握住了时向迁的手腕。
“迁迁,我好像也被这个蛊反噬了。”
小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喑哑的鼻音,像猫似的勾挠着时向迁的心脏。
“阿瑶……”
时向迁再也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情愫,一把将她顺势按倒在了**。
灯一黑,轻轻重重的吻便像雨点似的落到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之上。
第二天一早,凌歌瑶把凌乱的床铺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只蚂蚱。
“我明明记得我们关灯的时候,蚂蚱还在床头来着。”
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怎么,你要把它当成咱们的爱情见证者好好珍藏吗?”
“你想多了!”凌歌瑶脸一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时向迁“爱情”两个字的咬字有些暧昧和老色批的味道。
时向迁也不生气,而是像变戏法似的打开手掌。
那只蚂蚱正乖乖地躺在他的手心。
“喏,你的‘前男友’在这里。”
“你在哪找到的?”
“地上。”时向迁一本正经道:“可能是昨晚……的时候被反应过于激烈的某人一脚蹬到了地上。”
凌歌瑶一把抓住那只由于非礼勿视惨遭脚踢的蚂蚱,又恨恨地拿起枕头砸向他。
“别说了——”
再说她就要无地自容了。
但不得不承认,换一个环境做同样的事也会有不同的新奇体验。
食饱餍足的可不仅仅是时向迁一个。
“不过,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它?”
“因为我觉得它的编织手法还挺巧妙的,以前没见过。”
凌歌瑶把蚂蚱递到他面前。
“我有一种直觉,这种编织技术如果加上更柔软亲肤的衣料的配合,会在时装市场上吸引许多消费者。”
敢情他昨晚跟她谈情的时候,她脑子里装的居然是生意。
时向迁莫名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这个小女人是不是觉得领了证从此就把他拿捏住了,所以才敢这么不放他在眼里?
看来昨天晚上对她还是太手下留情了。
凌歌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一句话的后果,她的脑袋里已经盘算起了今天要去再找那老婆婆一趟的事。
虽然她对于这种手艺非常心动,但也得看它好不好学,便不便于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