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柔步伐不稳却急促,发丝飞扬,气冲冲往里去。
轻柔发丝扫过脖颈引起痒意,像羽毛一样轻,骚,痒落在人心脏,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白祁冷冷盯着远去的背影,手不自觉的摩挲带着狗链的脖子,目光深邃。
直致倦怠垂下眼眸,水色一片旖旎,神色欲发淡墨,眉尾那颗红痣愈发红艳,玉容整个透着摇曳生姿。
白祁压下心底破土而出的东西,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等他进去已经落后好几步了,看见精贵的服饰与房间格格不入的身影。
阮柔瞪大眼睛,眼前这是人住的。
那婢女所说的床榻底下,算说得好听了,完全是稻草好吗?
白祁就睡这,与猪圈有得一拼了。
破破烂烂,屋檐还漏水,陛下御赐怎么也跟简陋对不上。
她表情完全不掩饰的嫌弃和震惊,眼中闪过不可置信。
白祁环顾四周,他略微的洁癖,原先整洁干净的衣柜,里面的衣服被人翻的地上到处都是,即使干草堆他也不放过,上面沾染褐色的茶水。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眼中闪过厌恶。
被人碰过的东西他都不打算要。
“这就是你住的狗窝!”阮柔冷静下来,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怜意。
“你确实应该好好报答本姑娘,不然这房子够你喝一壶。”
她又高高在上的样子施舍自己,装作我是你大恩人资态。
白祁嘴角上扬,讽刺意味不明,冷淡恭敬道:“多谢阮姑娘高抬贵手。”
阮柔听明白他嘲讽,但装作听不懂,对着命令,“我大人有大量,发髻有些凌乱,过来帮我梳好。梳不好拿你试问。”
白祁眼底掠过一抹暗芒,面瘫脸微微一沉,语气冰冷,“是。”
他的语气充满了冷酷无情,甚至带着厌恶。
阮柔端坐在这屋里唯一一个梳妆台,镜中投射少女面若桃花,眼中娇憨,身后男主清冷。
阮柔不由得一愣。
为啥她觉得两人有些违和呢。
虽然是同一幅皮囊,可是感官却迥异。
她忍不住偷窥身后的白祁,见他面部线条坚硬,眉宇间冷峻肃杀。
她有一种错觉,自己好像是女主。
这种错觉让她心中恼火,头皮上微扯,嘴巴上气呼呼的骂咧咧。
白祁站着一动不动,手上却温柔几分,任凭她发泄,没有半分要解释的意思。
“你是哑巴啊!不说话是不是代表默认了!?”阮柔气得跳脚,可心虚,是不是太过分了。
白祁的手指轻巧灵活,手中的发丝柔软滑,很快就为她盘好头发,用一根玉钗固定住。
“好了。”白祁收回手。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宛若泉水叮咚。
阮柔不敢看他的脸,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抬头看镜子的自己,有被自己美到,别扭的说道,“挽得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