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柔站起身来,对着镜子转着自己的身子,越看越满意。
她突然想要是每天美美的不就好了。
她自己手残党,一根发簪随意一插。
阮柔属于那种吃软怕硬的性子,如今觉得白祁虽然看着冷,实则很好拿捏,得寸进尺的开口。
“以后,你来给我梳头。”阮柔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错。
只是觉得白祁手艺好,占为己有的想法。
白祁透过镜中少女,脸上欣喜满意的神态,而又不满意的反复横跳,意外搞笑。
“做的好,少不了你的好处。”阮柔沾沾自喜,下意识发现自己说了不得了的东西。
透过镜子瞅一眼,那是一双黑黝黝深邃的眼神,仿佛能洞悉她所有的心事一般。
阮柔立刻闭嘴,刻印在浮现在脑海中像毒蛇匍匐在角落的,等待猎物放松,一举咬住猎物喉咙的寒忆。
阮柔冻得退后一步,若他敢对她动粗,撒腿就跑。
她不过就要求梳发,不对,是他给的发饰,又没说不还。
既然这样,她也差不多可以走人了。
阮柔抚摸头上的发簪等发饰,面色有些不自然,语气依旧是满不在意,“看你这么尽心尽力做事,这瓶金疮药就赏赐给你。”
阮柔从袖口一挥,东西留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也不敢回过头去看他,深怕对上墨色的眼睛,全身寒气逼人。
阮柔闪过一丝心虚,不过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她的脚步很快,一溜烟儿就消失在门口。
离开后整个人都自由自在,轻松极了。
呼出一口浊气,摸了把不存在的冷汗,挽着新发髻美滋滋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前走。
随后,刚刚的恐惧都被她抛之脑后。
白祁拿着桌上的瓷瓶,手中微微用力,瓷瓶就变成碎末。
白祁看着那一团粉末,唇边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眼底闪过一道狠厉的杀机。
对与她突如其来的试好,谁知那是不是她玩新花样,小丑般逗弄自己。
他从怀中掏出那枚玉钗,紧紧攥在手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来来回回,仿佛内心的挣扎,最后放回怀中。
“真蠢!”
他冷声呢喃着,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子嗜血。
他挥手,暗影下走出一个人,一身黑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主子,需不需要…。”那人**出凶狠的眼睛,脖子比划询问。
“不用,留着她还有用。”白祁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去把这些处理了。”白祁转身离开,留下错愕的手下大眼瞪小眼地上乱七八糟不成样的房间。
大人,你招属下来就这?
他是暗卫不是侍女哎!
......
阮柔刚走到城墙上面,就撞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他?”
她微怔,眼底有一瞬间的慌张。
她连忙低垂下眼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风景。
她微愣,看向城墙下,那人身穿青衫,长相俊朗儒雅,着装异服,前头是陛下左右的公公,身后跟着一群黑甲侍卫,一个个都手持利刃,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