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清儿醒来时,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夜里一直没等到谢邀的信号,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谢邀和摇头哥一人一对黑眼圈。
“你俩咋了?”朱清儿问。
哥俩互相瞅了瞅,谁都没有力气回答了。
倒是柳重阳伸着懒腰走出来,嘴里还打着大大的哈欠。“舒服啊,睡被褥就是比睡地上舒服。”
谢邀和摇头哥立马钻回营帐里,盖上被子呼呼大睡。
朱清儿和柳重阳大眼瞪小眼。
中午俩人才起来,黑眼圈消下去不少,趁着摇头哥不在,朱清儿问谢邀:“昨晚咋地了?你俩睡一起不习惯?”
谢邀带着怨恨的眼光看着柳重阳:“不是不习惯睡一起,是不习惯有人呼噜声那么大。”
柳重阳表示无辜。
朱清儿扶额无奈。呼噜声她也听见了,不过没这么严重的后果。
“那晚上隔开点距离吧。”朱清儿说。
“把他隔到山下去估计就听不见了。”谢邀指着柳重阳说。
“你别太过分啊,谁睡觉不打呼噜,那不跟吃饭不打嗝一样,还有什么情调?”
“滚!”
晚上调整了营帐位置,柳重阳被挪远了些,朱清儿还特地找来了一块棉花,给他俩塞耳朵。毕竟是两个搞音乐的,对声音比较敏感,呼噜声太大就会吵得睡不着觉。
摇头哥睡觉时也抱着笛子,背对着谢邀,笛子护在怀中最深的位置。
谢邀观察了一会儿,这笛子实在不好拿出来,只能等他睡深了,看他会不会变换姿势。
谢邀枕着手臂,看着营帐顶。
不是露天的营帐,看不到星辰夜空,很是寂寥。
四周寂静无声,天气渐暖,逐渐有了些虫子嗡嗡的声音。
谢邀隔一会儿看一眼摇头哥,这孩子睡着了,呼吸均匀,一动不动。谢邀试着揪了揪衣服,笛子在他怀里连一点头都没露出来。
这也太难了。而且抱的这么紧,就算有头没等抽出来也会吵醒他。
不行啊。
谢邀瞪着眼睛,无事可做,困意就越发明显。
“嗡……”
扇走。
“嗡……”
扇不走。
谢邀烦死了。要强迫自己别睡觉,还要被这些虫子闹心,怎么就接了这么个苦差事呢。
“嗡……啪!”
谢邀直接坐起来把虫子拍死。
摇头哥被惊醒,揉着眼睛转过身来看。
“没事没事,你睡吧,打死个虫子。”谢邀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
摇头哥放心了,转头继续睡。
这次怀抱送了许多。
谢邀一看,有戏?脑子里转了转,摇头哥看来已经放下了戒心,只是本能地护着笛子不让人碰。折腾他几次,睡了醒醒了睡的,他就能沉沉的睡过去了。
计划通,谢邀开始折腾起来了。
没那么多虫子,谢邀就假装打虫子,一会儿啪的一声,一会儿啪的一声。摇头哥醒了几次之后就听不见了,身子已经平躺过来,双手还抱着笛子。
谢邀为了保险,又折腾了几次。铺被子叠被子起来走动出去尿尿,几次之后,摇头哥都没再醒过来。
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