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句话说出来就容易出意外。”朱清儿说。
“为什么?”余进不解。
“常规套路。”朱清儿说。
七个童子在天上飘过去,他们没有在人前现身,是朱清儿不让他们被人看见。为了说服这些小东西听话,朱清儿废了不少零食和口舌才让他们乖乖接受。
现实和故事是不同的,找到孟禽时,他人好好的,在医馆里百无聊赖,闭目养神。朱清儿等人进去一看,好家伙,差点以为进错了门。
这位六十多岁的老头,面上胡子浓密黑白参半。头发蓬乱,也是半黑半白。眉毛浓厚,五官分明。脸上堆满了皱纹,乍看之下像是老年张飞。
他的衣服也很破旧,许多年没有换过,已经发白变软了。
孟禽听到门上铃铛作响,知道有人来了,睁开眼睛。
这一睁眼,相当凶恶。
“你们是谁?不是来瞧病的吧?”孟禽站起来,就是古书里的那种身高八尺有余的大汉,比屋里所有人都高。
就这还是有点驼背的老大爷呢!
一股无形的压力顿时压了下来,除了柳重阳这个没神经的人感觉不到。
朱清儿本能的往他身后缩了缩。黎明崇看见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的女人要往别人身后缩,根本没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余进走到跟前:“我们是官府办案的,想来你这打听一些情况。”
孟禽二话不说,一个滚字震天动地。
眨眼间人就都被他赶出来了,大门嘭的关上,任余进再怎么敲怎么砸都不开,还让他们快滚,不想和官府的人说话。
“他对官府的人咋这么大意见?”朱清儿说。
“似乎是因为当年他被官府误当成了犯人抓起来,关了许多天要审判时才发现抓错了人,可妻子当时以为他真的犯了事,在他被释放回去之前带着孩子跑了。所以他对官府有怨念吧。”余进说。
“这些你怎么不早说……还特地说是官府来办案,这不上赶着揭人家伤口吗?”朱清儿说。
“是属下的错,属下忘了……”余进在宫中做禁军,从不知道官府办案是什么样子的,只是以为这样百姓就会老实配合。
这样一搞,孟禽是肯定不愿意再见他们了。
“你啊,直接把事情搞砸了。”朱清儿说。
“属下会想办法的。”余进说。
“就这么一个破门,直接闯进去不就好了。”柳重阳不觉得有什么难的。
“就是能闯进去,人家也不会愿意协助我们办案,光闯进去有什么用,还得给人家修门。”朱清儿说。
“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柳重阳说。
“我之前说了啥?”朱清儿不记得了。
“你说要吓唬他,说什么报应来着。”柳重阳说。
朱清儿这才想起来,当面问本就不是她的最初目的。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但也是最不容易得到结果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