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四大邪术之一,换头术。当然这不是真的把别人的头换在自己头上,而是利用妆容改变样貌,看起来就像变了个人。
在古代,这种技术叫易容,甚至更加恐怖,是把假皮贴在脸上,让自己可以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恐怕这个陈丝就是用的这种方法。
不过这些东西,都难不倒朱清儿。
她早就让来福盯好了陈丝。不管陈丝逃到哪里去,来福都能利用昆虫的虫脉找到他。
因为这次是国库钱庄的钱,陈丝取出来之后,便安排好了离开的路线,打算先去外面躲一阵子。他知道官府已经在通缉他了,再回来时,也要再换一张脸皮才行。
陈丝连夜出城,马车一路向北。
盛夏的夜晚露宿在郊外荒无人烟的地方,车夫靠着马车休息,陈丝下车出来在草地上躺下,心中逐渐踏实。
没有人追上来,就是最好的消息。自己早就预备了这条离开路线,除了自己和车夫,没有人知道。北方人烟稀少,地势高而寒冷,夏天去尚且是个凉快的好去处,冬天几乎是住不得人的,有一日不烧碳都会冻死人。因而在北境,除了驻守在边防的将士之外,已经没什么人了。
陈丝也只打算去住两个月,等官府无心再管自己的麻烦之后就回去。
月明星稀,蝉声喧闹。陈丝悠然躺在草地上,闭上眼,夜风在脸颊轻轻拂过,没有了白日的闷热,很舒适,很凉爽。
就在陈丝快睡着的时候,蝉鸣突然变得异常吵闹,活生生把陈丝给吵醒了。
陈丝睁开眼,赫然发现天地间一片漆黑,没了月光星光,自己仿佛被一个巨大的盒子扣住了。
吵闹的蝉鸣声就在耳旁,陈丝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没来由的一阵恐惧感。
“车夫!车夫!”他大叫,殊不知车夫早就跑了。
陈丝伸手想要摸摸四周有什么东西,摸到了一些硬硬的壳,有点光滑,仿佛还能感觉到一些震动。
他忽然睁大眼睛,是蝉吗?蝉把他困住了?这是什么鬼啊!
陈丝疯一般站起来胡乱挥动手臂,蝉群飞散开又聚拢过来,月光趁机摄入,让陈丝看到了这恐怖的一幕。他被蝉为了个水泄不通,连点光都透不进来。
这些蝉也没有袭击他,仿佛只是要把他困在这里,活活吵死他。
陈丝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会遇上这种事,奔跑着拨开一点缝隙,很快又被蝉堵上了。蝉群跟随者他一起跑,在眼看要撞树的时候,蝉群轰然散开,陈丝眼前一亮,撞树晕了过去。
朱清儿跟着来福的指引,带了官兵追上来,抓了昏厥的陈丝。他头上红肿一大块,血液顺着鼻子两边的纹路留下来。附近有一辆马车,从国库钱庄里取出来的钱还在马车上,一万两,一文不少。
“他怎么撞树上了?”回去路上,朱清儿悄悄问来福。
“我怎么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啊。”来福说。
“不是你说让虫子拦住他的吗。”朱清儿问。
“我只是拜托了附近的蝉群,谁知道蝉对他做了什么呢。”来福摊开镰刀爪说。
“行吧。”她一个人,哪会知道虫子们是个什么思维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