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顿时后悔极了:“大人饶命啊!你要杀要剐了我都行,求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吧!”
“那不行,不杀你可以,你女儿本大爷必须带走。”说着从他裤管子来。
喜儿哭喊求救的声音把她妈吵醒了,妇人醒来看见海神大人张牙舞爪的样子还抓了自己的女儿,又吓晕过去了。
住在附近的村民也听到了声音,可是没人敢出来,谁也不敢反抗海神大人。
几十年前,一伙人外出打渔,那时候的渔人能在浅一些的海边游泳,太深的地方没有人敢下去。
这样足够保障渔人出海打渔时的安全,出了意外互相搭救,还有生还回来的可能。
有天,一对互相喜欢的小情侣在近岸的水里玩闹,女孩忽然溺水,男孩下水去救,两人在水中挣扎了很久,最终只是救回了女孩的尸体。
村里人都很伤心。
女孩的尸体还没凉透,天空乌云笼罩,开始下雨。女孩的家人更加悲戚,阴沉沉的天地,仿佛都是在她悼念。
这场雨下了半个多月,海浪翻涌不停,渔民无法出海打渔,连出门买米都成了难事。天昏地暗,分不清白天黑夜,海水漫上沙滩,离渔村的距离越来越近。
再继续涨下去,渔村就要被淹了。
渔民没有办法,为了安全,村长集结十几个男丁一同外出买吃的用的,顺便请了个巫婆回来作法祈求雨水快停。
巫婆冒着雨,在海边搭建一个祭祀台,摆上供果符纸和她作法的一些物品,在雨中又念叨又跳大神。
村民们都守在后方,跟着一同祈祷。
巫婆的祈求被海神大人听见了,海神大人的声音从海上传来,称他是生气了,才会让渔村受惩罚。
他说渔民世代靠海而生,却从没给过他什么,这种行为,和强盗有什么区别?他看上了一个在海边玩耍的美人儿,还被水鬼抢走了,这口气他咽不下,所以要惩罚这些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
众人都看向男孩,知道海神所说的水鬼就是他。后来会水的人是水鬼,会触怒海神大人也成了村里的传言,会的人不再敢交给下一代,但此后出海打渔即便遇到了意外也能平安回来,村民便知道是海神大人在保护他们,不会水也没关系。
巫婆跪下祈祷,问他如何才能平息怒火。村民也跟着一同跪下,愿意答应海神大人的一切要求,只求风调雨水,能让他们继续靠海生存。
经过协商,海神最后开出条件,每隔三年要给他送一个未嫁过人的女孩子,以新娘的装扮送入海中,他会像对待妻子一样好好对待她们的。如此一来村民便成了海神的老丈人和丈母娘,海神自然不会亏待了他们。
村民们一听有道理,纷纷同意。当下海神便带走了人群里一个刚刚及笄的姑娘,雨也因此停了。
此后每隔三年,当海神索要姑娘时,就会用连日降雨的方式告知村民,家里有适龄姑娘的人就必须献上自家的姑娘。
年头越久,人们对海神的敬畏越发淡薄。没有谁愿意把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姑娘白白送出去,三年里若是没嫁人,就要阴阳两隔。可是村民又盼着海神能一直保佑渔村的安宁,便是有了到年纪的姑娘,也没人愿意娶。
一个姑娘哪有一村人的生计重要呢。
因而就算老七一家因为违抗海神全都要受罚,其他村民也没有替他们求情的打算。
朱清儿逐渐恢复了听力,只是头晕恶心得难受。海参把老七轻轻放在地上,要娶人家的女儿,就是人家的女婿了,对待老丈人要温柔和气,这点礼貌海参还是有的。
随后他夹带着两个新娘子一起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