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几次追上来,阿五连滚带爬,身上中了好几刀,索性他熟悉人体,知道用什么地方挡刀不会危及生命,都避开了要害部位。
大量的出血也让他体力越发不济,摔了几跤力气也要消耗光了。
好消息是,他已经看到宁王府的院墙了。
为了吸引侍卫的注意,阿五用最后的力气破口大骂宁王,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张亭晚和他倾诉的那点宁王在外面和别的女人过日的事全让他给骂出来了。
侍卫很快赶到,制服了阿五,杀手见状只好逃跑。
浑身是伤的阿五远远见到张亭晚熟悉的身影跑出来,知道自己得救了,安心的闭上眼睛睡去了。
张亭晚气得先是给他一顿拳打脚踢,继而才发现他身上有很多伤,叫人把他抬进了府,去请大夫。
上药包扎好,阿五还睡着。张亭晚不知道他是被谁伤成了这样,只能等他醒来之后在问。
天色已经很晚了,宁王照例不会府里过夜,这个宁王府已经成了张亭晚守寡的家,那个痴情又无情的男人在张亭晚心中已经逐渐没了位置。
只是。宁王妃是她当初用手段要来的,现在让她主动放弃,她又觉得面子挂不住。不管宁王心里有没有她,她都是王妃,是这个国家仅次于后宫娘娘的女人,她舍不得这名号。
和阿五谈心时,阿五问过她,做一个普通女子有何不好。嫁一个世家公子,爱她宠她,没有王妃的名号又怎样,她可以过得比现在温馨幸福得多。
张亭晚却不敢想那样的生活,因为每每幻想,脑子里浮现的男人都是宁王,他厌恶自己,可是张亭晚心里一直放不下他。
有些人,并不是他多好,只是已经成了一种执念。
“王妃,阿少回来了。”星云进来报。
张亭晚停下脑中的旋涡,叫阿少进来。
阿少是宁王留给她的侍卫,阿多跟在宁王身边,府里的侍卫队就交给阿少接管。
“参见王妃。”阿少进门行跪礼,“没有抓到砍伤的阿五的人,但是找到了阿五被袭击的地方。他乘坐的马车被砍得稀碎,车把式身中数箭,已经没气了。”
“坐马车?大夫出门问诊都是跑着去的,能坐的了马车,那只能是入宫去了。报官了吗?”张亭晚问。
“报官了,官府正在调查。”阿少说。
“今天有些晚了。明日一早你派人往宫里递个话,就说阿五昨天回家路上被人埋伏了,伤的很重。”
“是。”
“下去吧。”
张亭晚留了几个人照看阿五,防止他夜里伤口感染发烧无法及时发现。这些伤都不重,重的是流了很多血,他现在脸上已经没什么血色了。
大夫开的药给他喂下了一些,只要能挺过今晚醒过来,就没有大碍了。
次日一早,朱清儿才起床,就得到了阿五重伤的消息。伏击阿五的凶手有五六个人,没有抓到,也不知道逃到了哪里。护送阿五回家的车把式也死了,那个位置平日里就很少有人经过,当时没有目击者,几乎是毫无线索。
留在现场的箭都是普通铁匠就能做的,很多京城里的杀手组织江湖门派都有这样的武器,也无法一个一个去搜查。
最重要的是,听说阿五危在旦夕。
朱清儿急忙带着大根出宫去了。
阿五还没醒来,大根又破费了一根须子,并要求朱清儿给它找来一颗千年梨树的树枝作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