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主簿还久久缓不过神来,皇上和皇后真的亲自到这来了。
看这人还年轻着,谁能想到已经是一国之君了。
主簿双腿直哆嗦,跪下拜见后,久久没起身。人都走了齐将军叫他赶紧起来还有好多事要忙呢,主簿才叫两旁的人把他扶起来,双腿丢了似的半天站不稳当。
问及县令怎么没来,主簿说,县令在处理蒯州县城内重建的事,这边就交给他了。
齐将军没多过问,让他们认领好尸体就回去了。
主簿这心一直提着,回到县衙才放下。
去认领尸体的百姓也没有多少带回去的,和士兵一同就地把尸体都埋了,把那附近建成了一小块坟岗。墓碑尽是些无名碑,被烧死的丧尸辨不清面目身份,连是不是蒯州人都无从查证。
回去的路上,阿五汇报了他的发现。曲焱身上也有蛊,但并不是母蛊。他说的从母亲那里传过来的,是类似于父母身亡长兄如父一般的关系,所以丧尸也会听他的话。
从抓到他开始,阿五就给他诊脉,开始用除蛊虫的药了。
各地的消息也让胡青打听着,几天过去了,各处的丧尸都失去了活力,给药变得很方便,重建也在有序进行着。
回到京城时,曲焱身上的蛊虫刚好排出来了。
他浑身像是虚脱了一般,闭着眼睛悬在囚车里。曲焱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颊凹陷下去,头发一直没洗过衣服也没换,颓然像个乞丐。
人直接押到京兆府去交给杨大人审问,黎明崇带着朱清儿回宫,到宫门口时,内心忽然忐忑起来。
“咋了?回宫不高兴?”朱清儿并没有担忧,反而肚子越来越重,巴不得赶紧回去洗干净躺下休息。
“我跟父皇母后说你是跟我生气回娘家去了,没带腰牌所以一直没回来。现在我们隔了这么久才回宫来,父皇母后恐怕会很生气。”黎明崇说。
“哈?我生气会娘家回了一个多月?不过好像也说得过去吧?不就是回家住了一个月嘛,这还不让?”朱清儿问。
“按照宫里的规矩,确实不行。可以让你的家人进来陪产,你不能出宫。”黎明崇说。
“我有母后给的腰牌啊。”朱清儿拿出来,要不是余进给他送来,她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东西。
“所以啊……母后可能会收走你的腰牌。”
“那有什么关系,现在你是皇上,他们早就不管宫里的事了,还能现在突然跑回来插手不成。大不了等他们走了之后,你再悄悄给我搞一块。”朱清儿放低声音,好像父皇母后真能听见似的。
“也是。那就这样说吧,免得他们担忧。”
两人回宫之后,立刻去向父皇母后请罪。朱清儿怀着身孕,皇太后虽然生气,却也不忍心让她受罚,便让她好好回去休息,都是皇上的不对,你孩子都快生了还气你。
于是变成了黎明崇一个人受两人的罚,在长生殿内跪着看折子。
黎明崇心里苦啊。
各地好消息传来,丧尸陆续都处理干净了。只是后面的问题又涌上来,这些丧尸哪来的,干嘛来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