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5月4日，深圳沙头角中英街的霓虹灯箱后，林晚秋將最后一片os晶片塞进广彩瓷碗的描金夹层——这是用母亲绘製广彩的金箔和香港走私的塑封料製成的，晶片引脚在紫外线下呈现出与美国仙童產品相似的键合弧度。她的牛仔外套口袋里露出香港联丰电子的订单合同，“集成电路封装“的烫金被海水潮气浸出模糊，与瓷碗底部“深圳製造“的暗刻形成反差。
“今晚有三箱货过界，“宋浩压低声音，他刚从香港电子垃圾场拆来的塑封机还缠著防水布。林晚秋瞥见对方工装口袋露出的《关税与贸易总协定》简本，1988年增补的“技术壁垒“章节被折成晶片封装的形状，页边用铅笔写著：“通关概率=广彩描金层数x0.2“。
父亲靠在霓虹灯箱后的货柜上，用母亲描金的狼毫笔修补晶片焊点。“这毛笔1972年描过广交会的出口瓷盘，“他的中山装袖口露出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纪念章，蹭到“特区免税“的红色横幅，“现在用来补金线...也算瓷艺救国。“剧烈的咳嗽震落笔尖的金粉，洒在晶片版图上如同一串串微型导电桥。
母亲端著广彩饭盒进来，细帆布围裙下露出深圳市工商局特批的《临时封装许可》——“微电子“三字被错印成“微电孑“，却用金箔在旁边嵌出完整的“子“。“香港水客说咱们的晶片像广彩开光，“她的银簪挑起饭盒里的沙井蚝烙，动作与林晚秋调试键合机的手法如出一辙，“我把你爸的军功章熔在塑封料里了。“
香港海关缉私艇的探照灯突然扫过街角，宋浩猛地將瓷碗塞进广彩瓶。“林工，“他的对讲机传来沙沙声，“中英街3號界碑有埋伏——上次举报咱们的港商梁老板带了验货员。“林晚秋摸出神秘人k.c.从香港滙丰银行寄来的牛皮纸袋，1988年《香港电子时报》剪报下藏著张手绘地图，標註著“广彩瓷厂地下封装点“与“沙头角海鲜码头“的密道。
父亲突然拽开货柜夹层，露出用广彩瓷板改的屏蔽舱。“1978年我给核潜艇做过类似屏蔽，“他的手指划过舱內的铜网，袖口的纪念章蹭到“科技保家“的標语，“现在用来藏晶片...也算军工转民用。“话音未落，咳出的血点溅在瓷板的描金云龙纹上，像极了晶片內部的金属布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