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若离将斗笠挂在脖子上,满花田地去找小萧普凡,只是小萧普凡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雎若离无法分辨,只是一会儿跑去这里,一会儿跑去那边,顺着小萧普凡的哭声到处变换着。
直到雎若离自己跑到没力气了,才跪坐在花田中,冷静下来:不能乱,不能乱,现在小萧普凡在哭,说明他没事,只是害怕。
雎若离听得出小萧普凡任何哭声代表的想法,现在这哭声就是极度的恐惧,可小萧普凡这么顽皮捣蛋,他会害怕什么呢?
这该死的花田,是不是迷惑人的花田啊,不该带小萧普凡来这里的!刚才小萧普凡就一直哭,为何不带小萧普凡离开呢?只怪自己太喜欢花卉了,一时竟将小萧普凡的哭声放在一边不顾了。
雎若离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就大声喊道:“哪方妖魔捉了我的儿子?若不快点出来,担心我要了你的命!”恐怖下人!
这就是现在的雎若离,在担忧心急中也可保持稳定稳妥且震慑一下对方,因为雎若离现在是母亲了!
真的有妖怪,是个女妖,发出尖碎恐怖的笑声,雎若离无法辨别这是哪方妖魔。但是现在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小萧普凡刚才一来到花田就一直哭,小萧普凡是感觉到这里有妖怪了,且这花田是妖怪的地盘,所以小萧普凡才大哭不止,哭到最后才累地睡了。
雎若离对那女妖道:“放了我的儿子,或许你有一线生机,但若我儿子有差池,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雎若离先来了一招“卞灵功”,再来一招“卞幽功”,用功不大,只是摧毁了这女妖花田的一些花,并对那不现身的女妖道:“看见没,我只用了些许功力就毁了你的一小片花田。若是我用个三四成功力,你还不枉死!识趣的话赶快将我儿还我!”
还是那极端恐怖的变形的女妖笑:“雎若离,你害怕了吧打你想你了吧?你也有今日啊!哈哈哈!”
这女妖认得雎若离?雎若离迅速想着:自己虽在天庭地府是名声大,但是并未见过多少上仙或妖魔,那这女妖是谁?为何认得我?
对了,这花朵。
雎若离将视线转移到了花朵上,五彩花瓣,这在天庭都没见过,可这五彩花瓣虽美,但是旁边不见一蝴蝶和一蜜蜂,这是为何?再看那花田里,除了这五彩花之外,连生命力强的野草都无。
这是,这五彩花占据了花田?雎若离顿时觉得这五彩花吓人了,于是用手绢去碰一下花瓣中的花粉,只见手绢变黑了,渐渐化成了碎片,粉末,掉入了泥土中。
天呢,这么漂亮,似乎是世间最美的花为何会这么毒?难怪没有蜜蜂蝴蝶和旁生野草!
雎若离的手绢是报销了,这让她回想起自己在天庭时候屡次遭遇花粉毒,最后查出……对了,是陆修远!
雎若离肯定没错:“你是陆修远对吗?现在是在报复我吗?可我做错了什么?就算我错了,那你不该将我的儿子拿去做要挟!”
“雎若离算你有眼里,还识得我,”陆修远出来了,是围着面巾出来的,对雎若离极为凶煞:“你可只这些年我在人间有多痛苦?我栽种的花无比完美,却无人问津!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好吧,你说,因为我什么。我到底错了什么。”雎若离反问道,不卑不亢,也不求陆修远了,她知道这求是没用的。
陆修远对雎若离怒火重重,但也无法说出雎若离到底犯了什么错,有点讷讷说:“我那时已经是萧子鞅的妾侍了,可你占着萧子鞅,我没有一点机会得到萧子鞅的宠爱,我不得不用花粉毒,可是萧子鞅却还那么一心在你身上。最后我被揭发,玄母和上惠后一脚将我踢开,兔没死狗已烹,鸟未尽弓就藏,这就是我的命运!还被上惠君下令下凡降为花中最不耻的罂粟花!”
随着这段话出台,雎若离也明白了今日是一场灾祸降临了,雎若离可以为小萧普凡失去任何什么,但是绝不允许小萧普凡有半点不适,否则,有很多否则,雎若离一时也说不清楚。
“陆修远你记恨的是我还是萧子鞅啊?那时我和萧子鞅相爱,是你自己要做玄母和上惠后的工具来成为萧子鞅的妾侍,这能怪谁呢?”雎若离想要开导陆修远,却变成了不耻。
雎若离不明白为何陆修远在人间这么多年还没能想通这件事。
陆修远是真的令人厌恶的僵化拘泥固执死板执拗着,陷入了她自认为“美好”的怀念:“雎若离你不知,我第一次见到萧子鞅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他了,我陆修远从未爱过任何一个男子,但只喜欢萧子鞅,尽管萧子鞅那时是被天庭视为无希望登基的太子,可我还是喜欢他。”陆修远似乎走在她的旧梦里出不来。
雎若离点出陆修远的错误:“陆修远,我问你,你那时喜欢萧子鞅,到底是为何喜欢?那时萧子鞅确实是一无是处,你,是不是因为萧子鞅的身份才喜欢他?”
雎若离已经看出陆修远那攀爬富贵的秉性了,所以也就指出陆修远的不是,希望陆修远清醒。
而现在小萧普凡在陆修远怀中哭着,要离开,但小萧普凡这次却是没有那天生的能力摆脱这个女妖,因为小萧普凡害怕啊。
小萧普凡有时可以使出他的天赋异常,但他还是襁褓中的孩子,并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天赋秉性,所以现在害怕地只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