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
方储恒想去握她的手，可又怕被拒绝，改为把手放在了她的小臂上。
隔着衣服的面料，他也能感受到她的柔软与脆弱。
他挣扎了一下，才道：“汤氏集团虽然破产了，但汤氏还有未开启的项目，这些项目已经通过公开招标的方式被何翰的何氏集团拍下。何翰在邻市一直属于二流企业，但每年的收益却比汤氏还要多，而且何翰为人……”
他的语气顿了一下。
秦姣抬眸，目光灼灼望着他。
方储恒无法隐瞒，只好和盘托出。
“何翰这个人很温和，待人处事也十分有分寸，还热衷各种公益事业，在邻市拥有很好的口碑和形象，是个好人。倒是他的儿子何文捷，跟我一样混圈，靠着他父亲的名义拿了一些大奖，被捧为了邻市影帝，暗中跟我叫了不少劲。不知道他会不会有突破口。”
乍然这么一听，秦姣倒是没办法把何氏集团跟汤氏集团挂上钩。
毕竟，饼就那么大，一个人不吃了，其他人自然也是要吃的。
只是被方储恒这么一提醒，她倒是想起了上辈子闹得很大的新闻。
说是何姓明星喜欢疯狂赛车，有次赛车不小心冲入了一个小广场，虽然是半夜，但广场上还有一对父女在行走，两人一下就被他过快的车速撞飞，父亲当场死亡，女儿则被父亲推开，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但看到自己父亲出事，女儿怎么会不追究，当时就冲过去质问何，没想到却被他欺辱了。
之后何各种不认，还污蔑两人是想碰瓷，不成之后还诋毁他。
这件事闹得很大，最后以女儿绝望自裁而终。
能养出这种三观不正的儿子，她不信那个何翰是好人！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查的，你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别耽误拍摄，也别再查黑衣人的事了。”
方储恒听出她是不想把自己牵扯进去，立刻拒绝，“不行，既然我已经查到了这些，我也不能不管。黑衣人那边的事我还没查清楚，这个汤氏的事也没结束，我还是要查下去的。”
秦姣却反手按住他，“黑衣人的事我已经弄清楚了，你不必管。至于汤氏，你不是说你爸会亲自盯着吗？所以，你现在该做的事是想好伤，其他的先放下。”
“黑衣人的事，你都弄清楚了？怎么弄清楚的？”
秦姣收回手，柔声安慰，“这个，你就别管了。”
方储恒却格外固执，一定要问出一个答案，“是顾时深帮你的吗？”
秦姣看了看他，没出声。
算是默认。
方储恒笔挺的身姿微微垮塌，像是斗败了的公鸡。
“我知道了。”
秦姣看他这样子，有些不忍，“储恒，谢谢你帮我查到这些，但剩下的事你真的别再管了，我……”
方储恒却不想再听，直接躺下，用被子蒙住了脸。
“我累了，你走吧。”
秦姣自知会有这样的结果，无法为自己辩解，紧紧抿了一下唇，这才拎着包离开。
等秦姣走后，方储恒才掀开被子，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他，还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