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伤害最大的是你。可是我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替我照顾好佑宁。］望着那竟有些泛黄的薄宣纸张上，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娟秀小字，他只觉得眼眶酸痛难忍，密长而蜷曲的睫毛眨了眨，一颗晶莹剔透的类似珍珠的东西从眼角悄然划落。
当初，他为了江山而舍弃她，另娶佳人。但当初对她的真心让他心生愧疚，他想将她留在身边，想好好补偿她。但在他成亲的前一晚，她突然找到他，她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大吵大闹，甚至连哭泣都没有。她只是很平静地看着他，问了一句。
“你当真要娶她？”
“是，”眼见她日益越发消瘦苍白的脸庞，此刻在琉璃盏灯光的照射下更是透出一丝苍白，他的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她无法看见的心疼。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她本该是他这一生都要好好珍惜的女子，然而此刻却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他却不能不……“可是璃儿，请你谅解我，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你日后一定会明白的。”
“你可曾还记得你与我之间的那些誓言？”她似乎并不相信他真的会有什么苦衷，依旧是那副陌生而冰冷的样子，目光是那样无情地看着他，让他不由得后背生寒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一样。
“记得。你和我一同向天起誓，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他的心里无端生出的不安，让他不得不开始有些防范地看着她，他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事，一些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可是如今，我却只想对你说，你和我根本不可能。”她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甚是十分冷淡。
“璃儿你，你究竟想对我说什么？”他是何等聪明睿智的人，又岂会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明白的。”她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目光冷冷地望着他。
“我……我不明白，在璃儿你的心里，难道你的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他极力维持脸上的表情像平时那样，然而藏于那袖子中的手早已经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