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爱妈妈吗？”
顾小意坐在司夜凛的腿上，破天荒的问着。
在司夜凛怀里的她，一点儿也不像是个有病的孩子，说话和正常人无异。
话入耳中的一瞬间，司夜凛想到了顾颜。
那个跟自己结婚两年，却感婚内出轨，怀上别的男人种的女人。
不知为何，司夜凛心口堵得慌。
自从五年前让她滚之后，她就彻底消失了，他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
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顾小意见他不回答，伸出小手拉了拉他的手，问着：“爸爸，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司夜凛温柔的眼眸看向怀中孩子。
顾小意点了点头。
“你妈咪是谁？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句话，躲在树后的顾颜，下意识的往前蹿了一步。
身后忽然出现一只大手，将她拉住。
她扭头一看，来的人是司墨年。
不等她说话，司墨年便冲着她小声道：“我去接小意，你先回家。”
顾颜眼中的惊慌，终于少了些。
她点了点头，为免与司夜凛撞上，她先朝着楼里跑去。
“小意。”顾颜走后，司墨年朝着顾小意和司夜凛走去，在顾小意开口之前，他叫着。
司夜凛抬眸，对上司墨年一张带着浅笑的脸。
顾小意见是他，便从司夜凛的怀里下来，走到了他跟前。
司墨年弯腰，将孩子抱在了怀里，他冲顾小意道：“小意今天怎么跑下楼来了？妈咪不是告诉过你，没有人陪着你的时候，不可以一个人乱跑吗？”
“万一回家找不到你，妈咪会着急的，小意乖。”
直到看见顾小意点了点头，司墨年的视线才落在司夜凛身上。
他说：“抱歉大哥，孩子生下来就有病，得特别照顾，平时我们都很小心的，大哥怎么在这里？”
司夜凛没吭声。
想到了上次吃饭时，还遇见了小女孩儿的哥哥。
当时他就看那个小男孩有些眼熟，原来是司墨年的孩子。
不得不说，他老子的基因真强大，不仅司墨年跟他长的很像，就连司墨年生下的崽，都很像他。
司夜凛高大欣长的身子站起来，冷眸睨着他，问：“结婚了？”
司墨年摇摇头，轻声回着：“还没有，如果结婚的话，一定会告诉大哥的。”
司夜凛又看了眼顾小意，“最好别给司家丢人，别忘了，你身上披着司家的皮。”
“你该给人家一个名分。”
司墨年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阴郁，他也不否认，只点着头。
他认错搬的开口回着：“我不会给大哥和司家丢人的，我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大哥请放心。”
“如果真有结婚的那一天，我一定会携带爱妻，亲自给大哥送上请柬，到时候还希望大哥能给我做证婚人，毕竟我只有大哥你这么一个亲人了。”
司夜凛滔天的怒气，也无法发泄。
每次对上司墨年，他都有一种针扎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再没吭声，起身离开。
直到看到司夜凛驱车走远，司墨年才抱着顾小意，回了家。
“叩叩叩。”他抬手敲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