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可能三言两语就把五年说完了。
但过完那段岁月的艰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如果没有司墨年的帮助，恐怕三个孩子不能正常长大，恐怕她早已经郁郁而终了。
顾颜压下心里的难受，可两滴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溢出来了。
司夜凛移开视线，他最烦看见女人哭了。
以前顾颜也不这样，怎么越活越像个小孩子了？
司夜凛抬手，放进了西装口袋里，他将昨晚顾颜丢在地上的那张银行卡，又掏了出来。
司夜凛两只修长的手指，就那样夹着银行卡，递到了顾颜面前。
“这是还给你的，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顾颜倔强的说着。
她把纸巾扔进了垃圾桶里，情绪也终于平复了下来，声音冰冷带着疏远和硬气。
“就算给你五年，你又能存多少钱？”
“你所有的积蓄，昨晚都打进这张卡里了吧？接下来呢，卖房子给女儿看病？”
“还是说，你又想用那些手段？”
顾小意在，司夜凛说话收敛了很多。
但顾颜还是能听出弦外之音，她还那些钱的时候，也是留够了给女儿治病的钱的。
“我的事情，就不用司总操心了，过去五年，我不是也活的很好吗？”
“你放心，我的每一分钱，来源都很干净。”
顾颜情绪有些激动，说起话来，难免会有些口不择言。
她说：“司总有这时间，还是多去陪陪自己的未婚妻吧。”
话说出口，顾颜的心也猛的疼了一下。
她人生的所有都和司夜凛有关，但是很可惜，他的人生里，早已经把自己剔除掉了。
不，司夜凛的人生里，从来都没有过她的位置。
就是因为她强行闯进了他的人生，才让他如此厌恶自己。
“像你这样口无遮拦的女人，能教好孩子吗？你有没有想过，小意不愿意和你说话，全都是你自己的原因？”
司夜凛的话，像针一样扎在了顾颜的身上。
连孩子生病，他都能把错怪在自己身上？
在司夜凛的心里，她永远都是一个无能的人。
他轻而易举一句话，就把她过去五年的努力全部抹杀掉了。
顾颜唇瓣动了动，终究是没把质问的话说出口。
“司总觉得我是怎样的人，那我就是怎样的人。”顾颜负气的说着。
司夜凛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幅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顾颜沉默了会儿，目光变得柔和，看向了顾小意，她轻声问着：“小意，妈妈带你回家好不好？”
“今天妈妈还要去澄善园工作，我把你送回家，让李姨陪你看书好不好呀？”
顾小意闻言，抬眸看向她，然后摇了摇头。
顾颜微微叹息一声，伸出两只手，想要让顾小意来自己怀里。
但是顾小意却紧紧的抱着司夜凛的胳膊，一声连着一声的叫“爸爸。”
顾颜和司夜凛都没办法，只能任由着顾小意坐在他的腿上，继续看书。
三人就这么尴尬的相处，一直到了中午。
吃饭的时间点，顾小意才放下了手中的书，看向顾颜。
“我们回家好不好？”顾颜问着女儿。
顾小意点了点头。
顾颜会心一笑，从司夜凛怀里把女儿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