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侧过头,刚想问褚云裳几句,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些什么。
“江陵,你怎么躲在这儿!怎么不去前殿看热闹去?”褚子房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突兀的打断了江陵的思绪。
江陵抬头看了褚子房一眼,见他打着一把折扇,骚包十足的冲着她眨媚眼。
褚云裳一瞧是自己哥哥,有些嫌弃道:“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打一声招呼?”
褚子房见自家妹妹如此明目张胆的鄙夷自己,面上有些挂不住道:“大人的事,你管得着吗?!去一边去。”
褚云裳啧啧道:“我都快十一岁了,爹爹说我是大人了!怎么管不着。”
褚子房不屑与自己的妹妹叫嚣,毕竟他这么大人了,与一小女子计较,实在是有失身份,因此他认为自己十分冷酷的看了褚云裳一眼,不发一言。
不过褚云裳可并不这么想,她上前猛地跳了起来,将褚子房扳倒在地,直接勒住褚子房的脖子,将褚子房欺负的哇哇大叫。
江陵在一旁瞧着这对兄妹的互动,噗嗤笑了两声,刚欲立起,前院突然“砰”地一声,传来一声巨响。
江陵面色一变,立即对褚云裳道:“云裳,你们小心点,我去前殿看看。”
云裳一听,也知前殿想必出了事,立马松开褚子房跑了过去,“姐姐等等我。”
此时的前院已经乱成一团,来来往往的泰岳峰弟子与江湖中各派弟子全部聚集过来,江陵只能站在人群的最外层,瞧不见里头发生了何事。
好不容易得了个空隙想挤进去,谁知突地钻出个灰头土脸的人儿,连咳几声,江陵忙后退两步,护着身后的褚云裳,给其让路。
他好不容易挤了出来,瞧见江陵要进去,愣了愣,好心提醒道:“姑娘是要进去?”
江陵点了点头,“里面发生了何事?”
此人擦了擦额头上的灰土,仍是看不见面目,只是那一双眼睛亮的很,“前殿搭的戏台被人炸了。”
在宋远山的寿辰惹事,想来明摆着示威,江陵知道此事必然不简单,忙问道:“不知排查的非常仔细吗?怎会出现这种事!”
“谁知道呢!兴许这里头有什么外头的人吧。”
不知谁在人群中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四周喧闹的泰岳峰弟子立即猜度起来,窃窃私语!
江陵沉吟片刻,刚欲再问,刚刚从里间出来的人儿不见了踪影,褚云裳立在江陵的身侧,捏着她的衣角道:“姐姐不必担心,思远哥哥定然会处理好的。”
褚云裳一说,江陵方才想起,这次的寿宴由楚思远一手操办,若是宋远山怪罪下来!
“不行,必须找出行凶之人!”
江陵目光落在人群之中,快速想着这些人如何才能消无声息的将炸药埋在戏台子的中央,引起骚乱。
戏台的搭建是楚思远一手监制而成,但是楚思远并不可能时时刻刻的看管着,白日里人多眼杂,许是有人不敢轻易动手。
若是想做手脚,定然会夜间行动。
因此,那几个夜间看管的人便是关键。
江陵所想同样是楚思远所想,第一时间,他便盘问了那几人,继而得出的消息,果然是一天夜间几人次第被人引走。而这几人不知对方也被引走,只当自己不在了一会儿而已。
不过待楚思远再盘问,当时细节发生了何事外,这几人竟然集体失忆了,仿佛一点都不记得那天的细节,只有一人记得,似是有个人面上黑乎乎的一片,其他一概记不清楚。
江陵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寻到楚思远,在门外听得就是这一几句话,听此症状,有点像“忘忧散”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