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都错了,由于徐辉祖的执拗,永乐帝真没没给他复爵,但却把魏国公的爵位给了他的儿子徐钦,但徐钦屡次惹永乐帝生气,又被削了两回爵位,暂且不表。
值得一提的是徐氏一门二公(魏国公、定国公),是大明朝仅有的。
聊了会,李景隆邀请道:“愚兄准备在家中设宴,以感谢你当初的指点迷津的大恩。户部尚书夏元吉、礼部尚书郑赐等许多朝廷重臣都在座,无不想结交贤弟你呀。”
云天没有拒绝,却道:“肯定饶不了你,但今天不行,我准备去梅驸马那里去看看。”
两人立刻作声不得,梅殷的处境比徐辉祖还险恶呢,他们连劝都不敢劝一声!
而云天话刚落地,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问他们:“户部尚书吓元吉?娘的,要咬我是不是。你们捎话给他,必须改名字。不然,老子惦着棍打上门去。”
他原名叫原吉,岂容一个“吓”原吉!
“这个吗,呵呵,好好,我们一定转告于他!”两人苦笑,只得答应下来。
云天本就是一句玩笑话,他说过就忘了,但人家却当了真,哪敢惹这个帝前大红人呀,忙到皇帝面前哭诉。。。。。。
将往驸马府,他看向姝儿,她毕竟梅殷的亲女儿呀,而这次也确实是个父女和解的时机!
然而姝儿坚定的摇头,道:“我在世上只有相公你一个至亲。而你们谈话时,最好不要提到我。”
“是呀,就让姝儿妹妹休息。我陪你去吧?万一那宁国公主还记着前嫌,也好帮你不是?”封灵最喜欢凑热闹。
驸马府也不远,云天夫妇俩下了马车后,直接要门子去通报,懒得递什么名帖之类的,而他也没这个习惯。
梅殷亲自率二子梅顺昌、梅景福迎接云天夫妇,并拉着他的手一同进了驸马府。
宁国公主则在厅门口站着,云天笑问:“要不要我给你这个长公主磕一个?”
公主“哼”了声,犹带怨气的道:“按理说应该,但我们怕你这个帝前红人日后报复,还是免了吧。”
说完挽起封灵的胳膊,赞道:“好个标致的大美人,怎么嫁给他了呢?真有点可惜了!走,咱们姐妹到后面说话去。”
封灵省了一跪,当然对公主的印象非常好,欣然前往。还未在内堂坐下呢,一年轻夫人走了过来,封灵听云天讲过从前的事,知这位小美人应该就是他曾经的未婚妻梅洁心。
梅洁心主动见礼,道:“姐姐好漂亮!”她的声音多少有点苦涩。
封灵微笑,道:“好让妹妹得知,我在那家伙六妻一妾中算最不起眼的。”
“六妻一妾?这混蛋真敢做呀!”连宁国公主都惊呼出口。
梅洁心则是一半酸味一半庆幸,不言醋意,庆幸的是与自己怎么可能她们的国色天香相比,而能相处融洽吗?。。。。。。
梅家二子稍作寒暄就告退出去,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谈话关系到梅家的兴衰,而他们不够资格旁听。
云天看着梅驸马,问道:“看你气色不咋好,还没复原吗?”梅殷点头,道:“师弟的功法至阳至刚,当然不惧阴煞大潜能。但梅家的心法偏柔,是以难以完全清除阴毒。”
“伸出手来。”云天想都没想。
而当梅殷递给他右手后,他毫不犹豫的催功发气度进梅殷的经脉。梅殷起初有点愕然,以内力帮人治伤,耗损不小,绝大多数人都不愿为之,但随即明白这就是云天的性格!便坦然接受。
云天现在已是婴立阶段,而远超梅殷,仅仅一刻的工夫,就大功告成了。
连吐两口污血后,梅殷拱手道:“大恩不言谢,我会记住的。。。”
云天没等他说完,即道:“我却担心你还不了,一个快死的人还谈什么还债,真是令人笑掉大牙了。”
梅殷一笑,道:“不错,五日前,他就想下手。”
一停顿,复道:“他让公主亲自手书逼我回来,还假惺惺地降阶迎接,冷冷道:‘驸马辛苦了。’我答了声:‘劳而无功,徒自汗颜。’就看见了他眼中的杀机。如果不是你来到,恐怕他已经下手了。”
“所以你还还什么债?后事准备好了没有?”云天很刻薄。
梅殷淡淡的道:“有他同胞妹妹在,我自不须担心两个儿子,只牵挂姝儿耳!希望师弟照顾她一辈子。。。”
言未了,云天变脸斥道:“早知你一心求死,我还犯什么贱地为你疗伤?”
梅殷苦笑,道:“似乎我眼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变节向他投降,要么被他处死。”
“不,你还有第三条路可走。”云天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