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金黄色卷毛就要离去,楚休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卫瑶的爆发极大程度上缓和了他杀意充沛的心情,楚休好似看见一件新奇的玩具,频频向卫瑶投去好奇的目光。
卫瑶被楚休的目光盯得周身都不自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金黄色卷毛没有因为楚休的出言而停下,反而借助着一些旁支的身位,想要阻挡着楚休的追击,以更加迅捷的速度离去。
“给我,站住!”
楚休气场全开,妖尊境的恐怖灵压笼罩了这一片小区域。
他的喝止混杂着澎湃的妖力真气,犹如一头怒熊在咆哮嘶吼,隐约可以听见雷鸣响动。
一道肉眼可见的恐怖灵气波动,瞬间乍起,向着四周扩散,眨眼间就卷过了所有的卫家旁支。
所有旁支的身上仿佛都背负着一座沉重的巨山,每个人都弓着腰,大汗淋漓,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金黄色卷毛的身型也停了下来,被定格在原地,向后提起的右腿一直没有落下,以一个搞笑的姿势悬停在身后。
妖尊境(元婴期)所带来的灵气封锁,这个天地异象让所有旁支心头充斥着恐惧。
他们的身体本能的出现面对死亡的恐惧,他们周身的肌肉开始不自在的抽搐,**。
“为什么想要逃跑呢?刚才不是还义愤填膺,振振有词吗?”
“嗯?”
随着楚休的疑问,金黄色卷毛的身体在妖力的牵引下,自主的向后倒飞,落在了楚休的面前。
金黄色卷毛双眼血丝暴现,极度的恐慌。他刚刚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感到不妙了,原本以为楚休会在他的说辞之下露出一丝慌乱的表情。但是他偷偷的瞄了一眼楚休的表情,对方的脸上只有无尽的不屑和嘲弄,而且看他的眼神就如同看待一只等死的杂鱼。
他突然间想到,在某一位“大人物”在昨夜对他的吩咐:只要将这一套说辞当着那一位客卿的面说出,那时候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再也不用受制于人,“大人物”会将控制他的把柄尽数归还。
金黄色卷毛还诧异最后一次的任务为何会这么简单,到现在他才明白那位“大人物”最后露出的意味深长的微笑究竟代表着什么。
最后一次的任务一点都不简单,需要付出只有一样,那就是他的生命。
他就是一个棋子,专门用来测试楚休性格和反应的棋子。
金黄色卷毛的双眼开始变得释然,如释重负的解脱感扑面而来。
“哦?”
楚休很好奇,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才能从惊恐、慌乱、到疑惑、愤恨、再到最后的释然和懊悔。
“看来你似乎想通了什么。那我就送你上路吧!”
楚休没有一丝放过他的念头,他一个指头点在金黄色卷发的脑门上。
妖力真气如同决堤一般,倾泻而出。
“噗!”
金黄色卷毛的脑颅就好似炸裂的西瓜,血水混合着其他碎肉块不要钱的向后方喷洒,将卫家旁支们淋了个通透。
“你们似乎从来没有将卫思远说的话放在心上?是觉得那只是一句玩笑话吗?”
楚休冷森森的说道:“进了卫家这么多天,我可是半点没有感受到身为客卿的感受。”
“我的指令不是被拖延,就是被耽误。还有人三番两次的来当面质疑我?”
“我的宽容,不是你们肆无忌惮的资本!”
楚休的语气平淡的有些渗人,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是在场的所有卫家旁支的心都被一双无形的手掌揪起,恐慌的看着楚休。
刚杀完他们的领头人,又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接下来要说的明显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北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