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严肃的神情,好像要审视犯人一般,离悠乖乖的站在一侧,还故意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因为离悠害怕。
害怕一个闪神,自己又会被他以那种姿势抱着。
离悠当然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她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该在傅臣凌的地盘上,说他的坏话。
但是她也没有诽谤他,他确实昨晚…。。
想到这里,离悠的脸倏的一下,一阵异常的绯红,她想起了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喊、求饶声。
想起了他,凶猛的贯穿,想起……。
离悠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她紧紧的埋着头,生怕自己一个眼神就泄露了心事。
她是一个新人,在感情上,她如一张白纸一般干净,而他,这样浑然天成,呼风唤雨的男人,见过的女人一定比她吃的盐都多。
她不敢在他面前**太多的情绪,她只能是一直任人宰割的羔羊,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沉默。
这是她最好的选择。
傅臣凌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畏畏缩缩站在自己右上侧的女人,从他放她下来的这段时间内,她居然稳的住,一个人默默的站在原地。
只能看见她耳根异常的嫣红。
傅臣凌不知道为何,脑海里想起了她喘气的模样,微阖的双眼,轻张的嘴。
贯穿时,紧致的感觉。
不由胸中一热,口干舌燥的感觉,他看着现在沉默寡言的女人,更加的烦躁,忍不住伸手,想要松一松领带。
离悠因为他一个动作,吓的往后又缩了缩。
她虽然低着头,看似什么都没看,其实她还是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他如高高在上的王一般,举手投足,都能捏碎她。
他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让她像一只惊弓之鸟一般。
傅臣凌没见过一个女人怕他,有怕成这样的,他眸光一闪,冷冽的视线将离悠冻结在原地。
“你不要以为,通过这种方式,我就会原谅你。表面沉默寡言,实则城府极深,像你这种扮可怜,想上位的女人,本少爷见多了。”
离悠听着他的话,慌乱的抬起眸子,他的话越听越难听,离悠的脸刷的一下惨白,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一副冰冷阴沉着脸的男人。
她睁大了眼睛,似乎想要把他看穿,她不敢相信。
此时此刻说着这样难听的话的男人,是那夜为她披上西服,帮她赶走坏人,教她自卫的男人。
明明那夜他给她一种如月光般纤尘不染的模样,都是她崇拜不已的向往。
她不知为何,眼眸潮湿,眼帘一阵氤氲的雾气,她心像有一颗瓶塞,堵在她的心中,有一种酸涩的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的双手应该如何摆放,才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能让他不再咄咄逼人。
她紧紧的攥着手,感觉像一个失语着,忘了说,其实我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我没想过要上位。
我也没有那些毒辣的心思。
我只是如一棵野草般疯狂生长的离悠,没有草的坚韧,是一棵很容易就被击垮的小草。
所以,傅臣凌,你可以随便践踏的小草。
可是,离悠只敢抖动着唇,傅臣凌抱着手,以为她会蹦出几个字,被他这样侮辱,是个人,应该都会有正常反应。
让他失望的是,她什么都没有说,低垂着头,像是静静听着的虔诚祷告者。
很无趣。
他习惯性的勾起了嘴角,噙着一抹嘲讽,果然,这女人心思缜密,口风很紧,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电梯一层层光速般上升,空气里安静的让人觉得压抑,傅臣凌有些烦躁的轻轻的将头后仰,触碰在冰凉的壁面上,他以为这个女人不会再说话了。
“傅臣凌,你——”离悠紧握着手,深吸着一口气,她以为这一口气,能带给她莫大的勇气,能够说出一句反驳的话,不至于被他伤人的话语伤的体无完肤。
可是,她错了。
当傅臣凌不带有半分感情的眸子睥睨的看着她时,她原来攒足勇气想要反驳的话,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
她败了。
一种莫大的自卑感袭击着她,在傅臣凌面前,她突然觉得自己卑微而渺小。
他一个眼神,轻微的一个动作,都能让她溃不成军,因为,他的气场是那么的强大,甚至,她能感觉到那种炙人,冰魄的魅力,让她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她知道,面前这个众星捧月的男人,她这个城市中的无名小卒,惹不起。
傅臣凌双手倨傲环保,整个人慵懒的靠着,一双鹰眸饶有趣味的看着面前一脸绯红,最后又垂落眼睛,不敢看他的女人。
“我什么?”
傅臣凌好听的嗓音顿然响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让离悠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