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双眼嫌弃的看了一眼此刻的处境,在她家的厕所门口?他皱着眉,暗沉着脸,往前方的客厅走去。
离悠有些怪异的看着他,也跟着他的身后,去了客厅。
他像一个王者一般,又坐在了沙发上,离悠站在他的身边,她白了一眼傅臣凌,不知道为什么,即使现在他们两个没什么关系了,可是她依然觉得,自己是他身边的仆人,要伺候着他。
果然,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仆人。
可是她,她不甘心。
“说吧,究竟什么事。”她说话的口气,有点心不在焉,傅臣凌是听了出来,而且她的眼睛,根本就不看自己。
傅臣凌有点郁闷,这个狠心的女人。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表情不悦的说:“我已经来了十二分钟零三秒,而你,似乎一个眼神,都没有看着我。”
“哦。”她冷淡的回应,手指却狠狠地掐着自己,一定要克制,不要泄露一丝感情。
她冷淡的回应是彻底激怒了他,傅臣凌将手臂中的文件狠狠地扔在了她的腿边,整个人有点阴郁和烦躁的靠在沙发上。
还没有来得及揉揉被她气痛的眉心,却看见离悠像无事一般,站在原地。
一点要捡的意思。
他蓦然睁开那双暗黑的眸子,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满的情绪,这个女人,几日不见,脾气渐长。
离悠感应到他吃人般阴森的气息,大着胆子说:“傅臣凌,我想你是忘了吧,我已经不是你下属了,不必要听你的任何的差遣,当然,捡东西这种事,更不可能。”
她言之凿凿的说到,几日前她已经递交辞职信,但是他签不签是他的事,她辞职的心意已决。
“是吗?”他微微眯着眼睛,危险气息包裹着她,她狠狠地咽了一大口水,狠狠地点点头:“可是据我所知,你现在是我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他不咸不淡的说完这句话,离悠一时没站稳,险些跌倒。
妻子?
什么?
她身形一晃,一声惊呼就从口中溢了出来,她怎么不知道,她有想过和他结婚吗?
答案是,不可能。
他没有接过她的话,而是一双狭长漂亮的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反应,顺便,视线还落在她地上的那份文件上。
士可杀不可辱,离悠虽然想的特别好,可是无奈,还是缓缓的蹲下了身子,捡起了那份文件。
她疑惑的打开,这个不是以前签的那份协议吗。
她随便翻了翻,没什么问题啊,她不由觉得好笑,可能是傅臣凌在吓着她玩儿。
“我看完了,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傅臣凌看着离悠又恢复气定神闲的样子,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那种笑意,在离悠看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很奸诈啊。
“你自己看清楚,最后一条,被加粗的文字。”
他缓缓的开口,如天籁般的声音却让离悠觉得刺耳,她睁着眼睛,缓缓的朝他说的地方看去。
最后一条赫然写着。
【如果一方毁约,毁约者代替洛昕本人,与傅臣凌先生履行婚约。】
什么?
离悠手指狠狠地捏着纸,她脑袋一懵,怪不得,她说辞职,等了这么多天,他却像没事一般。
怪不得,她说分手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追出来。
这个披着羊皮的狼,大灰狼,但是离悠只觉得自己是脑袋短路,居然顺手把那份文件给撕了。
撕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