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低着头不说话,花夕夕继续说道:“余太太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还有,咱们这样敏感的关系,确实不适合见面。”
语毕,她就拿起自己的抱欲起身离开。
“我不是余左黎的老婆。”
左思玲努力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面对花夕夕。
她来昆明,不就是为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清楚吗?
她的视线与她的相交,坚定的眼神似乎是在对她说:“请你相信我。”
“你刚刚说什么?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花夕夕还从来没有听过哪个女人说自己不是自己丈夫的老婆的。
真是好气又好笑。
“你没有听错,我确实不是余左黎的老婆,我是他同生共死的战友的老婆。
左思玲有些艰难说出口,看着花夕夕的眼神带着愧疚和悔恨。
说完话之后,她像似松了一口气,心里不再像之前那样那么紧绷绷的。
“现在的军太太都这么无聊吗?喜欢拿别人寻开心?不好意思余太太,我还要上班,没时间陪你耗着。”
她话音刚落,她就起身离开座位,眼看着她真的要走了,左思玲也是匆忙的起身脱口而出一句。
“花夕夕,余左黎快死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你说什么?”
花夕夕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慢条斯理的转过身,仿佛只要这样,才能显得自己稳重些,不被洞察出心思。
是的,她在害怕,她居然在害怕。
“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他的老婆,这件事说来话长,现在他危在旦夕。
左思玲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你是想让我去看他是吗?”
花夕夕觉得好笑,好笑又心痛。
好笑自己听到她说余左黎快死的时候,竟然也觉得自己的末日快要到来那般,心痛自己还是那么的在乎他。
原来时间不是万能的。
“请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对,但请你好好回忆一下,当初我有没有说过,自己是他老婆。”
确实如此,左思玲当初并没有说过自己是余左黎老婆啊!
她只是说自己的儿子管他叫爸爸。
花夕夕一个重心不稳,要不是扶着一旁的桌子,她早早的就瘫坐到地上了。
“他现在在哪里?”
“他现在在边疆的边防医院,已经昏迷半个多月了,期初的时候他还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后来,后来就没有了。”
左思玲咬住下嘴唇垂下头,只要一想起余左黎现在还在生死未卜的躺在医院里,她就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现在回想自己做的那些事,真是太幼稚了。
她怎么可以把自己丈夫的死,扣到他的头上。
如果齐佑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一定恨死她了,现在她也恨死了自己。
“我不求你们原谅我,但可不可以请你去看看他。
医生说过,余左黎已经没有求生的欲望,哪怕是他妈妈在他旁边哭的撕心裂肺的时候,他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
情急之下,她想到了她,并孤注一掷来到昆明,可是当她到医院的时候,那里的人说她已经不再医院上班了。
对于左思玲来说,在这样一座陌生的城市里想要找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
还早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自己找到了。
以为花夕夕不答应自己去看他,左思玲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说话了。
“我还没死呢!他怎么敢死!”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里已经溢满了泪水。
她等了他十年,不是为了等来他的死讯!
见状,左思玲的心算是安下来了。
她也曾经想过,要是找不到她,或者她不愿意去边疆怎么办?
“谢谢你,谢谢你。”
她激动的看着她,眼里积蓄已久的泪花缓缓划过脸颊,除了谢谢,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从知道余左黎身负重伤昏迷不醒那一刻,花夕夕就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只见过三次的女人,她知道她不会拿余左黎的生死开玩笑。
而现在她只能在心里不停的祈祷,他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左黎,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