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灵一时语塞,正慌乱着,老夫人却命人对她上刑,务必要查出她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父亲在衙门办事,仲灵自然见过受刑的人,个个都被打的皮开肉绽,痛的死去活来,她不免打起寒颤,连忙求饶,“老夫人,我真的没有害秋水姐姐。”
老夫人岂是听她这话就罢手之人,反而是觉得这丫头嘴硬,必须动刑才肯说出实话。
眼看着棍子就要落在仲灵身上,断阳才不疾不徐的开口,“老夫人,你怎么也成了那些爱动私刑的人了?”
老夫人看向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这个孩子平日里无所事事罢了,今日竟因为一个小丫头阻拦起自己来了,当真是辜负了她多年的培育之恩。
断阳懒洋洋的走到仲灵身边,踢了踢她,示意她站起来,口中接着说道:“这丫头才刚刚进府,绝不是老夫人以为的那种会被收买的人,何况,那些话是我让她说的,我和她亲眼见到翠莲进了秋水的房间,我不想惹麻烦,所以才让她说这些话。”
断阳停顿了片刻,又道:“哦,也是我带她去验的秋水的尸体,她爹是个仵作,如今看来,她倒是半分没有继承她爹的本事,连是不是中毒死的都验不出来。”
听他轻视的言语,仲灵心中有些恼怒,但现在的情况不容许她再说话,免得说错了话惹来一顿毒打。
老夫人目光中隐含不悦,问,“既然你不想惹麻烦,为何现在又站出来为她说话?”
断阳耸了耸肩,“我哪里想到你会打人啊,你看看她,面黄肌瘦的,一看就是弱不禁风的样子,你要是打她几下,那还不把她打死了呀。我可不是为她说话,我是想着老夫人你的一世英名不能让她给毁了,否则让人传出老夫人打死下人的话,那可不得了。”
断阳一副为老夫人着想的模样,让老夫人想骂他都找不到理由。最后,只能暂且放过仲灵。
二人前脚刚走,后脚郑妈妈就问,“老夫人,这个叫做仲灵的,老奴需不需要派人监视她?”
老夫人想了想,才道:“不用了,这丫头与此事无关。”
郑妈妈不知道老夫人为何得出这个结论,明明刚才要逼仲灵招供的也是老夫人,为什么断阳三言两语之后,老夫人就变了呢?尽管想知道原因,但伺候老夫人多年的经验告诉她,有些事可以问,有些事却不可以问,而这件事显然属于后者。
才回到斋月楼,断阳突然一个趔趄摔到地上,仲灵一惊,下意识的扶了一把,问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