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行吗？”烟儿有些不信。“睿王不过一个空头王爷，他在京城中地位还比不过王爷一半，求睿王府办事，可是悬得很。”
“死马当作活马医。”方晚铃嘴角微微上扬，抬眸与烟儿四目相对。“就是因为睿王身份不比旁的，他们才更有可能帮忙。其余人才是会蹑手蹑脚，生怕惹火上身。”
方晚铃说得倒有些道理，烟儿一个小丫鬟也拗不过方晚铃，只得任由她去了。
“你千万别告诉王爷。”方晚铃不知叮嘱了小丫鬟多久。“我不想再让王爷担忧。”
“方姑娘，您就放心吧。奴婢心里也想王爷好，犯不着告诉王爷，这不是两边都不讨好，害得您和王爷心里都不舒服嘛。”
烟儿倒是机灵，见方晚铃忐忑，她语气认真，直叫方晚铃放下心来。
方晚铃这才半信半疑的点头应下。
顾行身子虚弱，为了不让人知晓他的身份，秋末笙只得自己亲自去药房给顾行抓药。
“小姐，您对顾……阿念也太好了吧。”玲珑双手提着草药和吃食，一边跟随秋末笙，一边禁不住感慨道。
阿念，阿念。
秋末笙在心里默念了几遍阿念。
日后世上再无顾行，只有阿念。
“他现在就是我的亲弟弟。”秋末笙轻笑，不时张望四周。“最近这段时日可千万疏忽不得。”
阿念刚刚失去双亲，就是明面上表现得平静如水，秋末笙也不能就以为他什么也不在乎。
反而看见阿念这副懂事坚强的模样，秋末笙心里更不是滋味。
即便是她，也没有阿念这样的魄力。
“奴婢知道啦。”玲珑咧开嘴笑道。
她只觉着自家小姐当真是善良，待谁都是十分真诚。就是她这个下人，也不知被秋末笙照顾过多少回。
两人一边闲聊嬉笑，一边东逛西逛，看可要再买些东西回去。
“秋末笙？”
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秋末笙紧紧皱眉，随即抬起头来。
沈清雁一身淡粉雕牡丹锦袍，模样十分华贵，一眼看过去便是惹不起的大户人家千金。
可真是白瞎了沈清雁这么诗情画意知书达理的名字，秋末笙心想。
因着前世秋末笙这时根本没什么存在感，性子仍然怯懦，沈清雁压根没有搭理过她，后面秋末笙成了叱咤风云的大将军，便是秋末笙不爱搭理沈清雁。
两人没有过交集，秋末笙只记着上回宫中赏花会，沈清雁如何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她与秋琴倒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尖酸任性。
“还真是你啊。”沈清雁嫌弃的打量秋末笙。“我还以为睿王妃出门要八抬大轿请着呢，没想到就一个丫鬟陪着。”
沈清雁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身后跟了六七个丫鬟。
秋末笙着实觉着沈清雁这个人脑子有点问题。
谁出门闲逛还带着一大帮子人，秋末笙甚至怀疑沈清雁是故意出来找她，想要招惹她一番。
“嗯嗯。”秋末笙噘嘴，“是啊，我好羡慕沈小姐，一出来这么多丫鬟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