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初望着沈清雁的目光满是玩味。
沈清雁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她这一生的难堪都在这两天承受遍了。
看见钟寒初还这样调侃自己,沈清雁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我不是中原的公主。”沈清雁严声反驳。“以后少要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
“不对,以后我也不会再见到你了。”沈清雁冷哼。
说罢,沈清雁站起身打算离开。
刚双腿落地,忽的头晕目眩,整个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身子一下子又跌坐在了**。
“我叫你不要乱动,你药效刚过,身子还在恢复,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走到皇宫都难。”钟寒初不以为意解释。
到底是火石未有落在他的脚上,钟寒初本就是无事之人。
沈清雁坐在床沿,心里忐忑万分。
“现在该怎么办?”沈清雁抬头,一脸倔强望向钟寒初。
钟寒初无奈耸肩。
“我怎么知道?我昨天夜里救你一命已经仁至义尽,你还打算让我对你负责到底?”钟寒初撇嘴,随手拖了个板凳坐在沈清雁面前。
他说的虽然气人,但也是有理有据。沈清雁张嘴想要反驳,一下子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让你救我了?”沈清雁将头偏向一边。
不知为何,她忽的觉着好生委屈,若非强撑着,恐怕眼泪就要落下来。
尤其想到昨天晚上,沈大人与她对话,还有那用足了力气的一巴掌,当真是打疼了沈清雁。
“唉你这人!”钟寒初说到一半,脑海里浮现出秋末笙的面容,一下子又消停过来。
得,他是被秋末笙将了一军。
“我有个问题很好奇。”钟寒初挑眉。“按理说能当上公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你为何这般排斥?难不成是你嫌弃冬羌国?”
钟寒初紧紧盯着沈清雁,眼里饶有兴致打量着她。
沈清雁当真长得十分好看,可比起秋末笙,总归又差了些味道。
不对,平白无故想起秋末笙做什么。钟寒初连忙回过神来。
“我堂堂宰相的女儿,嫁给一个傻子?说出去不叫人笑掉大牙?”沈清雁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我现在知道为何皇上忽然要升我为公主了。”
沈清雁冷笑。
“还有高萱宁,我若身份与她相当,她生气还来不及,前两天竟主动提出与我友好往来,这一切都是阴谋!”沈清雁情绪激动,恨不得去找皇上和高萱宁说理。
“尤其是高萱宁,下药的也是她吧?昨天晚上那个侍卫也是她找来的吧。”沈清雁双眸中闪过一道恨意。
要是她昨天晚上真的出了事情,这件事情再传出去,现在京城中那么多别国使臣,她不仅闹得冬羌国和中原关系僵持,还要在其余国家面前让中原蒙羞。
这份罪过,沈家上下几百人的性命恐怕也赔偿不及。
高萱宁好狠的心啊。
“说白了,你就是不想嫁给冬羌国的三皇子咯。”钟寒初仍然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沈清雁狠狠瞪了钟寒初一眼,到底不是他该管的事情,沈清雁就是再刁蛮也找不出理由说钟寒初的不是。
说了那么多,这下子沈清雁总算缓和过来。
“话说回来,你是谁?”沈清雁警惕望向钟寒初。
“我只是一个浪**江湖的侠士罢了,你用不着知道我是谁。我既救了你,就不会多此一举再害你,你可以放心。”钟寒初随意寻了些话来搪塞沈清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