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听说书房来了刺客,当时秋末笙也在房里,诸葛云廷受伤,二夫人担心秋末笙也不例外。
“没事。”秋末笙拉起二夫人的手,随后踏出门槛。
玲珑轻声将门关上,天上唯独一轮月光若隐若现。
“娘,您就别担心我了,有王爷护着呢。”秋末笙嘴角微微上扬。
想起屋子里诸葛云廷毫不犹豫替自己挡下刺客的情形,秋末笙不禁心里一阵柔软。
“王爷现在怎样?听说是被刺客伤到了手臂?要不要紧?”二夫人担忧不已。
毕竟是自己女儿的夫君,秋末笙嫁进睿王府,诸葛云廷在二夫人心里就是一家人。
“没事,就是动了筋骨,得好好休息。”秋末笙眸中闪过一道深意,下意识看了身后一眼。
“那就好,那就好。”二夫人总算松了口气。
屋外两个人嘀嘀咕咕,说的话诸葛云廷听得一清二楚。
他自来到中原,便无一人真心担心过自己,这下有人关心自己安危,诸葛云廷竟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将二夫人宽慰好了回到房间睡觉,秋末笙独自一人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
她心情惆怅,说不出的难受。
月亮倒映在水中,平静如往常。
“睿王妃。”钟寒初一步一步走到亭子里。
秋末笙听到钟寒初的声音,并未说话,她心情沮丧,哪还有精神同钟寒初寒暄。
“今儿个恐怕是我们害了你,若不是你,单我一人力量,也斗不过这些刺客。”秋末笙抬眸,气息疲惫。“你先行回去吧。”
“王爷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钟寒初却像是没有听见秋末笙的话一样,他走到石凳前坐下,与秋末笙相对。“你还记得我前两天同你未说完的事情吗?就是在这个亭子里。”
秋末笙微微皱眉。
离钟寒初上回提到才过去几日,秋末笙自然记得。
“你有办法治好他的手?”秋末笙迫不及待询问,虽然刻意强压着,语气里却透着一股急切。
“不光治好他的手,就是他的双腿,我也有办法。”钟寒初仍然吊儿郎当笑着,可紧紧盯着秋末笙的双眸却是严肃极了。
秋末笙一愣。
“当真?”秋末笙反问。
“冬羌国擅长制药,世上无人不知,练就能接人筋骨的药也不在话下。”钟寒初挑眉,面容洋洋得意。
“需要什么?”秋末笙开门见山。既然钟寒初三番两次提起,这世上便没有免费得来的东西。
“我与睿王乃是合作关系,表明诚意,我自然愿意将药方给你,可现下为难的是,有一味药材极难找寻。”钟寒初说着面露惆怅之色。
“什么药?我去寻。”秋末笙心急,一下子站起身来。
钟寒初轻笑出声,随即跟着秋末笙站了起来。
“王妃别要慌张。”钟寒初不紧不慢和秋末笙说道。“这药难寻,但不是得不到。我想依照你现在在京城中的势力,定好做成此事。”
秋末笙紧紧抿唇,不发一语等待钟寒初继续往下说。
“这味药又叫纯原之血,就是天子子嗣阴柔之血,又极大灵气。说白了,就是高萱宁的血。”钟寒初压低了声音,“不过需不着要她性命的量,只消一点,不过是在手腕上割个口子,放点而已。”
钟寒初说得轻巧。
“我听说公主一直爱慕睿王,你若同她说一声睿王危在旦夕,她定会肯的。”钟寒初宽慰秋末笙。
“我知道了。”秋末笙面无表情,冷冷回应。“朝贡大会那天,我会找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