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萱宁转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的笑了笑,“高萱宁啊高萱宁,你怎落得如此田地,亲情,爱情一样都没得到,你还真是失败啊。”
不知是想通了还是没什么妄想了,总之在和亲前的这几天高萱宁都很安分,一直在寝宫里待着,送来吃的就吃,一点都不反抗。
这些话传到高平云的耳朵里,他都有点不敢相信,这完全都不符合高萱宁的性格,但是不管怎样,安安心心的去和亲最好,他也不想绑着她去和亲,那样面子上也不好看。
两天后,冬羌使者准时前去迎亲,而这次新娘也按时到场,到了吉时便上了轿子跟随着迎亲队伍离开了中原。
一路上,高萱宁不哭不闹,对冬羌的人也彬彬有礼,完全不似之前人们口中所传的刁蛮公主,也对高萱宁的态度有所转变。
在回冬羌的路上已经行驶了五天了,但是今天高萱宁总是心神不宁,而且右眼皮一直跳,感觉有事情发生。
她撩开轿子的帘子对着外面跟着的人说,“你一会儿对其他人说一声,我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让他们注意一点。”
那人听着这和亲公主居然还关心这些下人的安全,心里顿时感到心里暖暖的。
那人双手交叠对高萱宁行了一礼,“谢公主对我们的关心,属下这就去说。”
随即那人就告诉了迎亲队伍的所有人。
高萱宁也不是无心之人,不是对所有人都讨厌,这几天一路上,她也感受到了这些人对她的照顾,心里也很是感动。
虽然自己身为公主,他们为自己着想只是责任使然,但是她能感觉到这些人是真心的对自己好,这让她想起她那薄情的皇兄,自己也他兄妹数十载还比不上相处几天的陌生人。
对高平云的最后一丝亲情也被高平云消磨的一丝不剩,她撩开帘子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故土,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毫不留恋的放下帘子。
隔断了高萱宁的视线,也隔断了自己对这个地方的想念,隔断了自己对这里的所有人的爱恨情仇。
“吁——”马被惊了从地上一跃而起,致使坐在马车里的高萱宁摔了一跤,心里越来越不平静。
她担心的朝着外面的人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跟随在高萱宁左右的冬羌侍卫,一脸警惕,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还不忘抽出一丝思绪来回答高萱宁的问题,“没事的,公主,马受惊了,您在车里做好,不管外面有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高萱宁沉重的点点头,她知道自己若真有什么事也帮不上忙,只能坐在马车里尽量少给他们添一点麻烦。
直到现在她才幡然醒悟,原来为别人着想是一件这么开心的事,因为别人同样也为你着想着,活了十几年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才是心灵上 真正的幸福与满足。
果然,没出半个时辰,前路就被人拦住了,所有侍卫都拔刀相向,为首的侍卫厉声的喝道,“来者何人?难道不知道这车上坐的是何人吗?竟敢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叫嚣!”
那黑衣人像是根本不在意侍卫的恐吓无所谓的笑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反正今天你们这车我是截定了。”
说着,就从马上一跃而起跳到侍卫的面前厮打起来,场面一度混乱,保护高萱宁的侍卫郑重的对高萱宁说道,“您一定不要出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