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对着钟寒清微微躬身道,“能为主子分忧是我的荣幸,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李墨前脚离开,钟寒清也随后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稍作休息后,起床挑选了一身衣服去拜见父王。
墨色如瀑的头发用玉冠高高挽起,使他的文雅秀气中添了一丝豪气,衣服是上好的墨色绸缎,外用金线绣着冬羌的象征木槿花的样式,在最外层又穿上一件与衣袍同色系的轻纱,腰系玉带,手持折扇,一位翩翩公子就呈现在那花凌镜中。
钟寒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略微满意,坐上马车向皇宫出发。
到了皇宫,钟寒清直径去了钟宸的书房。
钟寒清站在钟宸的书房门口,示意站在一旁候着的李公公,李公公对着钟寒清,随后就轻轻的推开门走进钟宸的书房,将右手拿着的拂尘放在左臂上,躬身九十度。
“皇上,三王子求见。”
钟宸闻言,手里翻书的动作一顿,而后又恢复如常,声音中略带有一丝疼惜和悔恨,“嗯,叫他进来吧。”
钟寒清进去后,李公公将书房的门关上,以便于父子两的交谈。
今天的钟寒清来到书房后,先是走到离钟宸不远的地方,然后对着钟宸微微行礼,“儿臣参见父王。”
钟寒清这一举动倒是让钟宸大吃一惊,他仔细的看了看站在距自己不远处的儿子,今天的他有点反常。
这钟寒清向他中规中矩的行礼,这倒是头一次,之前哪次来不是莽莽撞撞的跟自己说着今天都遇到了什么事情。
而且这孩子已经好久没有来过这里了,他的眼神也与往常变得不一样了,似乎有了从没有出现过的沉稳和疏离,那一份属于孩子的天真消失了。
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照常问道,“清儿,今天怎么到父王这里来啦?父王都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钟寒清想想刚刚父王看他的眼神,就知道父王已经发现了什么,只是在等自己坦白而已,他也不想在隐瞒什么,也不想再一直装下去了。
“回父王的话,在这之前偶然一次我遇到了一个江湖游医,他说可以让我恢复正常,所以我就信他了,在这段时间的治疗中,我渐渐的恢复过来,直至今日,我已经完全好了,可以为父王分担一二了。”
钟宸听到他的话,也差不多猜到了七七八八,现在朝堂之上钟寒清和钟寒初势均力敌,但是现在钟寒初遇上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心思想这些事情,而自己对于钟寒初也是无能为力。
自己不能责怪他,也没有资格责怪他,他不仅让钟寒初没有了母亲还失去了一个兄弟,这也是钟宸一辈子的痛,所以,基本上是钟寒初想做的事情,他都会尽量的想办法去满足。
看来这王位到底是传给谁,自己也得重新考虑考虑。
钟宸迟疑了片刻,回过神而来,强撑着对钟寒清点点头说道,“嗯,治好了就好,哪天把那位江湖游医带来,本王一定要好好的重谢,你身体也刚刚痊愈,再休息一段时间,你就来帮父王处理政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