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的真相就这么被戳开,小童想起当年满眼的红,眸子充斥起愤怒和恨的猩红,他猛然一挣,不管脖子被小刀割开的小血口子,激动疯狂的撕喊:“哼,人就是我杀的,她该死,他们都该死!”
见小童挣脱开了她的束缚,风泠心上一紧,但瞧小童陷入痛苦的往事中,没有攻击她的样子,风泠试探性的问:“便是齐国公夫人该死,可齐国公府上其他总还有无辜的人,他们的冤屈又该如何说呢?”
听她一问,小童更加激动,大声质问:“冤屈?齐国公府没有一个人冤枉。”
“你知道吗,当年齐国公哄骗我娘,说只要-我娘生了孩子,就带入府中做妾,可是呢,我都五六岁了,齐国公再没说过纳她入府的话。”
“那个毒妇,装作温柔和善的,亲自来迎接我娘亲入齐国公府,说的千好万好,入府之后,却是无尽羞辱,齐国公上下,主子下人,没有一个没欺负我娘的。”
“可这还不够,齐国公夫人那毒妇,竟然在失去了折磨我娘的兴致后,亲自动手,拿刀杀了我娘,你可知我娘的鲜血飘出一条血线,鲜红鲜红的落在那毒妇的手上,像丹寇一样染红了她的指甲。
嘿嘿,毒妇她,自那以后竟然爱上了染甲,你说,她该杀不该杀?”
风泠怜悯的叹息一声,有这样的经历,也难怪小童如此的变态,可是,情理不通法理:“她做恶,自当由官府处理,你私自杀人,手段残忍,也不可取。”
“要紧吗?”黑漆漆的夜里,小童阴鸷的声音分外诡异,“不可取又如何,你还能抓我回去问罪吗?”
风泠闻言,惊诧一瞬,将小刀紧紧握住,防止小童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