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语气突然缓和，白芊芊还是能听出声音里有着克制的压抑，她轻轻一笑，眼底闪着不屑的光芒，淡淡地回了两个字：
“不能。”
随即她把电话切断。
楚天宸答应照顾她是吗，她就偏偏想看看这次怎么收场。
车子开的稳，她身子靠在后面闭目养神，右边胳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其实左边手肘也不用挂，但范萱萱执意给她固定住了。
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精神有些不济，司机试探着问：
“白小姐是不是晕车？要不要停车休息一会儿？”
白芊芊反应两秒，接着睁开眼睛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有时候晕车？”
“是楚总交代的，说给您开车的时候，最忌讳起起停停，车速一定要保持平稳……
白芊芊目光微缩，轻声问：
“他真这样说了？”
司机点头：
“嗯，楚总还说如果晕车白小姐脸色会发白，让我在路边慢停车，这样您可以缓一会儿。”
“嗯，我现在很少晕车了，你大胆开吧。”
白芊芊心里异样的感觉袭来，可是转念一想，一个人的心思能有多少，既然他已经信誓旦旦的要照顾小洛儿，还多此一举这样对她，表面文章做的还不错……
刚想到这里，手机铃声又响起来，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抬手捏了捏眉心。
看样子小洛儿是告状了，不然楚天宸不会这么快打来。
肚子里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不想接，可是铃声一直响得人心烦，她赌气接起电话，上来就吼：
“干什么？”
楚天宸被她吼得有点晕，几秒钟没反应过来，接着她又补一句：
“来给小洛儿当说客是吧？你给她说一句好话试试看！”
“芊芊，发生什么事了？”
楚天宸声音穿透力极强，尤其是稍显压抑的时候，简直跟深夜里的节目主持人那种低音炮的嗓音没有区别，白芊芊满肚子火气散了一半，没好气地反问：
“你打电话到底什么事？”
对方吸了口气，老实地回答：
“刚散会，想问问跟你说说话。”
白芊芊：
“……”
楚天宸继续追问：
“你生气是因为网上的那件事？我已经让人……”
没等他说完，白芊芊打断他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