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急救室门口的时候，她只看到龙千阳焦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走进去她开口问：
“他——真的有胃病吗？”
龙千阳看着她，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再点点头，走到长椅那边坐下：
“我哥胃确实不好，楚明说让他尽量避免喝酒。”
白芊芊心里咯噔一下，原来今晚吃饭之前他说胃疼是真的，她看他语气云淡风轻，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还以为是故意敷衍着找借口不想喝酒。
她走过去坐龙千阳身边，看着急救室上面亮起的红灯轻声问：
“楚天宸——家里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龙千阳又叹气，轻摇头：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从小父母都不在，只有一个爷爷，八岁的时候吧，他就被送到米国读书，后来爷爷给他安排了婚事，他没同意——后来就跑到海城了……”
白芊芊转头看向他，继续追问：
“然后呢？”
“去年我还没回来，他一个人在海城，老爷子把已经被放弃的楚氏集团丢给他，似乎说是把那个烂摊子救活，婚事他就自己说了算，听说我哥就不要命一样地工作，海城的楚氏集团就这样风生水起了……”
说到这里，龙千阳转头看她，语气变得试探：
“你走了以后他很不开心，我一问起来，他就知道喝酒不说话，后来问急了才说，圈子里谁也不许跟白芊芊为难，不然就是跟他作对，嫂子，你跟我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总说对不起你，说是他的错。”
白芊芊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目光变得深远，悠悠地声音像是自言自语：
“他真是这样说的吗？”
“其实我哥这人向来话少，我们兄弟有事他会出手，可轮到他有事都会藏在心里，就跟自己较劲，胃病也是过去的一年累出来的，他总是整夜整夜的工作，听方文帆说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办公室的烟灰缸烟头堆得跟山一样，咖啡更是一杯接一杯，我是听温楚明说我哥精神衰弱才赶紧回来的……”
白芊芊抬头问：
“精神衰弱？”
“是啊，他晚上睡眠不好，我回来第一天就看他特别焦虑，因为胃不好，不能喝咖啡，他有时候困了就出去跑步，有时候累到半夜在马路牙子上一坐就是半宿，嫂子你有没有感觉我哥瘦了——反正我见他就能猜到他这一年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