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没动静，楚天宸只是安静地听她吼：
“我们本应该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你现在想弥补，我已经不需要了，我现在甚至可以比自己想象中更强大，我不在乎任何人，不想听任何解释，我不是瞎子，能看到事实！”
“你敢说之前没嘲笑我？在我跟你说游戏里要结婚的时候，你就应该坦白，可是你没有——你在笑我傻对不对！”
“芊芊，我没有。”
他的声音几乎是低吼，像是困在地狱里的野兽，在争取最后的申辩机会：
“我只是怕你会排斥。”
“排斥？从一开始我就排斥，你怎么不消失？你为什么要出现？！楚天宸你别欺人太甚！”
“明明是你做错了事，偏偏下着雨玩失踪，你觉得有意思吗？你在威胁谁？你以为我会在乎？”
对方压抑的声音传出来：
“我不是玩失踪——”
“你别解释，我不想听，一个字都不想听！以后请你控制好距离，我们谁也别理谁，大家都没那么幼稚，工作关系就是工作关系，实在维持不了我就辞职！”
“别，芊芊你别冲动，以后怎么办，你说了算，我可以不解释，但今晚你一定等我去找你，是为了范萱萱。”
他不再说话。
电话还在继续。
白芊芊突然就想起之前他说的话，他们之间再通电话，让她先挂。
牙齿咬了咬，她吸了口气，很用力地切断电话。
手机扔在旁边的副驾驶，在座椅上弹了两下，她仰头靠在座椅上，感觉胸腔里要爆炸了一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排解，小手狠狠地在方向盘上捶了一下子。
闭上眼睛，脑海里杂乱一片，太阳穴突突突的跳，心脏也跟着起哄，她觉得完全平静不下来。
外面的雨还在下，应急双闪灯照出来的雨丝密得透不过气，她把车窗降下，雨丝跟急促地打进来，落在她的肩头，落在她腿上，清凉的感觉让她慢慢静下来。
眼前车灯一晃，她皱眉，抬手挡在眼前，下一刻车门被拉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挤进来，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
来不及反应，男人把车门锁好，车窗升起。
等她回神，车厢里又变成密闭的空间，而且她鼻翼之间充斥着熟悉的味道，她心里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