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线伴随着大水从被捅破的洞内逛进水牢里,待水势渐弱时,张天羽施展轻功,一个旱地拔葱,从水牢里跳了出来。
待他站稳时,眼睛一时受不了强光刺激,急忙用手拦住。
他急切的扫视四周,发现自己站在一处水塘之中,不远处便是一处大堂。那雷十音被人绑了双手,转头非常吃惊的望着自己。而大堂中央位置,正是那女魔头,也是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
张天羽来不及多想,引导天雅剑的剑魂往女魔头的大堂呼啸而去。
只见剑魂所过之处,激起一道剑气,直逼大堂中央而去。
那女魔头赶紧避过剑魂的剑气,继而抓住雷十音,一把亮闪闪的匕首已经抵在她的喉咙上。
“你是江底捞?堂堂的一帮之主,居然挟持一个女流之辈,且不让天下英雄耻笑?”
“你!你是怎么从水牢里逃脱的?就算降龙神掌或如来神掌,也不能一下就劈开墙壁逃脱!况且你的剑在我手里,你,你是怎么……”
“谁说用剑就必须有剑在手?”
“天羽哥,你,你快救我啊。”雷十音生怕那女魔头的匕首戳进自己的喉咙,那一切就都完蛋了。
“你别怕,她不敢!她要是动你一根寒毛,我就要这里所有的人偿命!”
“好大的口气!”
张天羽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悲凉的声音。随即,一股冰寒至极的掌劲直击他的后背。
“嘭”的一声,掌力和玄阴剑甲碰在一起,双双化为无形。
“居然会剑甲,那老朽还真小瞧了昆仑弟子!”
“娘,这厮会妖术!”女魔头娇声叫道,那声音却十分动听,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张天羽回头望时,只见一老者满脸皱纹,苍老至极。她居然无视张天羽,信步从他旁边走过,来到大堂的座椅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水呷了一口,才慢慢说道:“把刀放下,这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
“娘!”女魔头似乎很不乐意,但也无可奈何的放开了雷十音。
那雷十音见状便急急的跑到张天羽身旁,藏于他的身后。
“拿出《玉女心经》,便还你自由。”
张天羽一怔,心想这些人是冲着《玉女心经》来的,但是,他们怎么知道那心经在他们身上?
雷十音一听到心经,壮起胆子说道:“什么经的,我们没有,你快快放了我们,要不然,我天羽哥的魔法使出来,怕你们受不了。”
“住嘴,和真云那厮一个德行!牙尖嘴利!真云不是最恨昆仑派的人吗,怎么会让你和他在一块?”
老妇人说罢,又端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好像稳坐跳鱼台,吃定了他们。
张天羽心想,如此下去,只怕这老妇人在拖延时间,暗中在准备对付自己。
他抱拳道:“前辈,你说的《玉女心经》我们真的没有,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了我们。”
“哈哈哈哈,放了你们?就算放了那小姑娘,我也不会放了你!”
“为,为什么啊,娘?”女魔头似乎也不知道她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风儿,难道你没有察觉到,这位少侠刚才用的剑甲,是用的玉女心经修炼的真气吗?有了这真气,那我还需要修炼什么心经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娘,他是男儿身,怎么会练那玉女心经呢?”
“这一定是这真云的女儿传给他的,你没发觉真云的女儿不会武功了吗?”
“怪不得呢,以前我们那么多的弟子也抓不住她,这回居然乖乖就擒了。”
张天羽和雷十音听得一身冷汗,那老妇人绝对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一招之间便把他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实在是太厉害了。
“可是娘,这厮在上游杀了我们几十号人啊,连老三江底捞都死在他的剑下。”
听女儿这么说,老妇人抬头仔细看了看张天羽,问道:“可都是你杀的?”
张天羽冷冷道:“不错!都是我杀的,和她无关。那江底捞和底下兄弟,使用暗器和毒物暗算我们,完了还用炸药炸我们的船,我们是被迫不得已杀了他们。”
“好个不得已啊,按我说啊,技不如人没啥好说的,杀的好!”
老妇人说完看了看她的女儿,问道:“你刚才是怎么擒住他们的?”
“我用娘教的鬼爪三式一击就得手,通过江底的水闸们把他们带了进来,只是不曾想到那厮还有后手,从水牢里逃脱了。”
“也罢,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一山还比一山高!”
话音刚落,那老妇人便伸开双掌击向张天羽。
张天羽本想用玄阴剑甲抵挡,但却发现那老妇人的掌力在吸着他的身体往前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吸住了,挣脱不了。
雷十音见张天羽快要支撑不住了,便伸手去拉,哪知道连自己也被一并吸了过去。
“要是这样下去,体内的真气要被这老妇人吸光不可,趁现在还可以使出第十剑,先下手为强!”
想到这里,张天羽祭出第十剑,那天雅剑的剑魂再次带着无与伦比的剑气,射向老妇人。
老妇人知道张天羽有很厉害的剑法,但并没有想到他的剑法居然厉害到如此地步,身体不曾防备,被剑气刺透右臂。
“娘!”女魔头一顿惊叫,也顾不得雷十音二人,感觉去扶她娘。
“好,好俊的剑法!只是此剑法怎么会如此的凌厉!”
雷十音见张天羽得手了,又开始嘚瑟起来,讥笑道:“不是我没有提醒你们啊,赶紧放了我们,免得我们徒增杀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