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倒是不赖,就是不知道剑法真如江湖中传言的那般么?”
张天羽刚想说话,雷四抢先道:“那都是江湖中人添油加醋说的,我们久居西州,自然比不上帝都的繁华。”
林锦知道雷四不想惹事,所以拼命压着张天羽,以免他得罪了至尊的亲信。
“你不用替他说话,他刚才已经得罪我了。”
张天羽并不想惹麻烦,拱手道:“我的朋友因为相貌原因,怕吓到旁人,故而出行都带着竹笠,还请多多包涵。”
“是么?你越这么说,我便越发的想看看姑娘的容貌。”
这次,她倒不是用她的寒光剑突袭,而是慢慢伸出她的雪白的小手,去撩拨凌双儿的黑纱。
凌双儿感到与其任她撩拨侮辱,还不如自己拿下竹笠。
她伸出柔荑,拿下戴在头上的竹笠……
……
望江楼的五楼,那小妖精趴在桌子上抽泣着。她原本目中无人狂妄无知的小心灵被人重重击倒了一般。
“至尊哥哥,你,你都看到了吗,她们就是故意的,故意羞辱我,这口气,我实在忍受不下。”
至尊朱文却不理他的亲妹妹,他的脸上显出一副纠结的神情。
“怎么有如此美貌的女子,怎么会?她的出现,仿佛让帝都的红颜都失去了颜色。来福,你去打探一下,那女子到底什么身份,速去速去。”
来福应声而去。
雷四等人感觉小妖精还会来纠缠,便提议回到船上去。其他人虽说不悦,但也没方法,只能往回走。
不多时,只听得后面有人喊“等等”。
众人回首望去,却见来福一手提着长袍,一路小跑过来。
“盟主请留步!”
林锦和雷四赶紧上前问什么事情。
来福理顺了自己的气息,问道:“那位带竹笠的女子,是你们什么人?”
雷四和林锦相视一眼,道:“她是我们的干女儿,请问公公所谓何事?”
来福听说她是盟主的干女儿,问道:“可曾许配人家?”
雷四似乎明白了,但此刻他也只能回答道:“已订婚约。”
来福忽然感到一阵轻松,笑道:“盟主,你们的大喜事来啦。”
说完,便凑到她们耳边言语了几句。
只是,林锦和雷四听完后,脸上却无一丝的笑意。
“这,这……”
来福见林锦和雷四并没有他想象的攀上高枝的喜悦感,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逼问道:“怎么,你们不乐意?”
“公公,我们不知道双儿自己的想法,再者还要看他们父母的意思。”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你们是她的干爹干娘,自然可以做主。至于订婚么,自然可以取消的。好了,就这样吧。我这就回去回复至尊。”
来福说完便掉头就走,一副悻悻的样子。
“公公,公公……”
雷四见公公不再理她,便让大家先回到船上。
从南区的码头到帝都东区的王家庭院,坐马车也就一个时辰。雷霸天和林鹤正赶往昔日的故友王启远家的途中。
“都四十年未曾见面了,甚是想念,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大哥,听说他的儿子王霸是至尊十大护卫之一,位列第三。”
“不错,霸王枪法绝对了得,据说刀法也不让刀皇。”
林鹤捋了捋胡须,笑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我们都老了。”
“二弟,能击败我们的只有死亡!你我都是武林中人,岂能服老?”
两人正闲聊着,车夫一拉马缰,马车一震,二人撞得不轻。
雷霸天掀开马车的布帘一看,只见前头有一对官兵拦路。
官兵一路检查过来,领头的军士挑开雷霸天他们乘坐的马车,见是两个老头,便显出一副不耐烦的脸色。
雷霸天和林鹤正襟危坐,闭目养神,并不想搭理他们,因为他们刚到帝都,什么事情都还没做。
“喂,老头,从哪里来的?”那军士见车内之人不理睬自己,出口也不客气。
雷霸天冷冷道:“尊老爱幼,你不知道么?”
“哎,你这老头,给脸不要脸是吧。”
领头的嚷嚷声吸引了其他的禁卫军士,皆围了过来。
一位年长的军士瞄了他们一眼,拱手笑道:“两位前辈,从哪里来,去哪里啊?”
林鹤不像雷霸天那般霸道,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恭敬回道:“从西州来,去南区的王家拜访故友。”
“咦,可是王霸将军的王家?”
“正是王霸将军的府上。”
“那就对不住了,下马吧。”
林鹤一怔,心想那王霸坏了什么事情了,想攀他的关系,反而要下马,不知何故。
雷霸天怒道:“何故要下马?”
“实话告诉你们吧,那王霸将军府上出了命案,我们只是奉命搜查嫌犯,跟我们走吧。”
雷霸天一怒之下跳下马车,环顾四周,见禁卫兵只有区区十几人,他一掌就能拍死一半,并不放在眼里。
“大哥,我们还是跟着他们走一趟,免得污了我们清白。”
雷霸天用传音入密道:“和朝廷打交道,麻烦的很,不如施展轻功离去,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们。”
林鹤听闻也用传音入密道:“看来将军府上的人有点麻烦,不如不去。”
雷霸天道:“故友有难,怎么袖手旁观,当然得去。一会儿我们一人向西,一人向东,这样方便甩掉他们。甩了他们后,我们便在将军府上汇合。”
林鹤点了点头,施展踏雪无痕的轻功往东掠去。
而雷霸天则施展黄沙漫步的轻功往西掠去。
那些禁卫军士虽然平时训练有素,但如何能追得上江湖中名门正派掌门人?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之后,雷霸天和林鹤终于来到王霸将军府前。
二人来得大门前,敲击府门的上的门环。不料敲了半晌不见人来,从府门前的各处通道涌来一大队禁卫兵,把二人包围得严严实实的。
雷霸天和林鹤面面相觑,这下子可傻了眼了。